“以是嘛……”浅儿眼睛红红的，“奴婢担忧你触怒了她，我们都一起遭殃。但是不救兰蕊姐姐吧，她又实在是不幸得很……唉唉，我们做女孩儿家的，为甚么这么命苦呢……”
兰蕊身子瑟瑟颤抖，看模样出去这会儿已经被陈氏命人抽打过了，深知那滋味难受。
屋里一片沉寂。
哑姑迈进门，看到床上躺着陈氏，床前地下跪着兰蕊。
她抬起右手拇指，给哑姑比划，意义是真好！这针线活儿，太美了！
哑姑不焦急走，对着镜子看了一会本身，出门在梅树上折了一大束梅枝，抱在怀里，这才渐渐出门，沿着石板甬道向着中院走去。
陈氏抢到了插嘴机遇，大喊:“快把这活腻了的小娼*妇拉下去，堵上她的嘴！兰梅，柳妈，你们都死了吗！！”
是九姨太。不能持续生养，这动静对于一个年青妇女来讲，是头顶上打了一个焦雷。她再也不能沉着旁观了。
哑姑轻笑:“是啊，返来这么久了，早就想来看望大太太，可惜一返来就病倒了，怕病气过给你们，以是等明天好点才过来，大太太好吗？”
身后九姨太竟然也来了。
哑姑接住了鸡毛掸子。这鸡毛掸子是用竹子做杆，指头粗一根，真要用它抽打人，又是血淋淋跪在瓷片上的兰蕊，估计会痛入骨髓。
哑姑吹了吹掸子上的鸡毛，还是在笑:“儿媳妇没说甚么，只是，随口提了一点大太太您这些年在柳府里造的孽，做的恶。如何，怕了？不敢认了？敢做敢当嘛，您堂堂正正的大太太，柳老爷的正配嫡妻，一天到黑吃斋念佛的大善人，到处以身作则温良恭俭让的大夫人，全府妇女的妇德榜样，您既然做了，就应当敢认啊……哦，我想起来了，您确切应当惊骇，因为这些事都是见不得光的，是背阴地里做的缺德事，真要传出去，不但柳家全府颤动，老爷暴怒，那些姨太太们会撕了你，最要命的是，全部灵州府都会被震惊吧！呵呵，当时候啊，可真是有大热烈瞧了，只怕全灵州府的大户人家全部大年期间都有话题解闷了。多好啊，以贤淑慧达着名的柳府大太太，竟然是一个披着羊皮的狼，集泼妇，毒妇，妒妇于一身，多年来用恶毒手腕，害死丈夫多个妾室，毒杀无数庶出子嗣……”
这些年他蒙受的痛苦，确切刻骨铭心。
“你说的甚么？”陈氏大喊。仿佛哑姑的话是一把刀子，扎了一下她的肉。
说着一屁股坐在凳子上，堕入了深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