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句老话说妻不如妾,妾不如偷,苏小梧投身的这处花楼就取了这么一个‘偷’字,起名‘偷香雅阁’,固然,偷香这回事对男人来讲还是担地起一个雅字的。

小冬抱着一匹布料排闼出去,扭头看了眼趴在桌子上的苏小梧,轻笑一声道,“蜜斯,您要的布料我给拿返来了。”她抱着它走到苏小梧身边,搁在桌上,“您真要用它做衣裳吗?这么薄,只要半掩门才穿的!”

“行了!”绯樱看了露草一眼,叹了一口气,“闹也闹够了,都归去!”

苏小梧心中嘲笑,若她半月后夺不得花魁,恐怕景况比半掩门还糟糕。

淡淡的薄荷混着玫瑰花的香气在氛围中活动,苏小梧深吸了一口,昂首看了小冬一眼,抿着嘴角笑了笑。小冬大抵十三四岁,端倪清秀的,长远来看,长大定是位倾城美人。青楼里尽是些盛饰艳抹的庸脂俗粉,像她这么清秀可儿的倒未几见,像是一朵含苞待放的白莲花,让人看着舒畅。

她所说的半掩门是花楼里最劣等的,仅仅依托出售精神度日的女人。

小冬低头看了苏小梧一眼,扭头笑着迎上去,“各位蜜斯请坐。”倒了茶一一奉上。

苏小梧摸了摸布料,撑着对着光看了看,模恍惚糊的像是隔着一层雾,让人忍不住想要扒开看个明白。她扭头朝小冬点点头,递给她让她搁在一边。

千草也说,“就是一方帕子也拿来给我们瞧瞧,归正闲着也是闲着。”

“咚咚咚”房门被敲了三下,没等小冬站起来开门,内里的人就已排闼而入。红的粉的,青的绿的,蓝的紫的,女孩子们鱼贯而入,轻摇着扇子施施然走了出去。

“急甚么!”露草瞥了绯樱一眼,跨过她,一把抓起苏小梧的画,“来都来了,也赏识一下苏mm的丹青。”她低头看了一眼微怔了一会儿,扑哧一声笑起来,朝金茶,若竹她们招招手,“你们过来赏识一下苏mm的高文。”又低头看了苏小梧一眼,笑道,“苏mm画的这是甚么?”

苏小梧跪坐矮桌边,扶着头掩着鼻子握着笔涂涂画画。两日前她就被小冬领到了现在的这个房间,铺的盖的用的多数换了新的,可那刺鼻的胭脂香味像是渗入了木头砖墙,缭绕不去,熏得人头晕目炫。

露草凑畴昔,捧着她的脸细心看了看,收回击在在帕子上擦了擦,蹙着眉嫌弃道,“若竹你是涂了几层紫罗兰粉?弄我一手!”她昂首看了眼正喝茶的绯樱,笑道,“绯姐姐,你看苏mm还没接客就住了这间屋子,姐姐那间屋子可要不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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