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四那里理他，眼看一个院门内声音喧闹，便立即往那处冲。谁料才刚迈步，耳边忽听有呼呼风声，是文玄舟掷来了一把暗器。
此时却不是说话的好机会。英索高低打量着迟夜白，见他除了袖口缺了一块以外并无任何题目，一颗心略略放了下来。
“……你别过来。”迟夜白表示他看文玄舟，“你我应当前后夹攻。”
“儿子，惩恶扬善，管它甚么人多人少。”英索把鞭子折起来拿在手里，“至于强弱……他杀人或教唆别人杀人的时候，可向来没想过那些妇孺，都是比他弱很多的人！不要跟恶人讲事理，他行恶的时候可不会与人讲事理。”
迟夜白连连点头：“嗯。”
文玄舟疼得直抽气，勉强打起精力谛听。
而此时，司马夫君正勒马停在官府门前的大道正中。
全都在他文玄舟的一条舌头上！
“去庇护王妃。”文玄舟说，“有人出来了，千万别让他挟持了王妃。”
霜华身上披着英索的外套，一双眼睛半睁着，像是看到了阿四，又像是没看到。
“不是，我是问，人没事么？”阿四轻声说，“她如何仿佛……没认出我？”
“那些男人仿佛晓得她是鲁王面前的红人，没敢真的动手折腾，但衣服是脱了……”
迟夜白正想说本身从不挟持女人，但想到阿四是司马凤的人，司马凤……他现在不敢包管。
霜华盯着那素净的银簪子看了半晌，低声说：“是我的。”
他咳出几口血，忍着脸上和手上的疼，大声笑起来。
“先去找小白……”
“娘！”迟夜白没想到她也在，不由得吃了一惊。
但他立即又想到，鲁王现在去了官府。官府反倒是安然的，因为当明天子当年也曾为老鲁王的神鹰营运送过财物，这么肮脏和奥妙的事情，他绝对不成能公诸于世。
王府非常大，司马凤来过几次，但只作为客人，并不详细晓得府内的各种通路。阿四更是向来都没来过，只顾着一股脑地往前跑，见到有仆人冲出来就举剑砍下，先将人打晕再说。侍卫当时已堆积在门外，正被胡椒弹的气味弄得涕泗横流，司马凤也缓慢窜进了王府里。
迟夜白忍着对他翻白眼的设法，脚下轻弹，轻巧地翻了个跟头，落在文玄舟身后。
迟夜白和司马凤面面相觑。
“点穴点穴。”迟夜白皱着眉头说，“刺耳。”
“返来再说吧，司马大侠。”骑在马背上的沈公理仓促一拱手，“九头山砖窑出了事，我正要赶去看看。你那边的事情不如这个紧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