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顿了一顿，又低声问道：“你是感觉我冷血？”
“这是一个摸索。他说的每一句话都离不开贺灵。”迟夜白说，“我们是为了查城里的小童诱拐案才上的赤神峰，邵金金很清楚。他把贺二英揭示给你我看，是为了探一探我们晓得多少事情。如果你我晓得贺二英，他能够将照梅峰贺三笑的那桩旧事说出。如果你我晓得贺二英，见他现在这般模样，也只觉获咎有应得。”
“此人似是疯了。”他低声道，“神智很不复苏。”迟夜白闻声也凑畴昔细看。
“是的。”那头头立即答复，“贺三笑生下孩子后曾想掐死，但被产婆抢了过来。当时邵金金的母亲正幸亏照梅峰，便将那女婴带回了乌烟阁照顾。”
“好仁慈啊……”司马凤点点头，“仁慈得很成心机。”
“不熟谙，但我晓得。”迟夜白说，“此人左手的小指和知名指，连带左臂三道陈腐刀伤都是被他mm砍的。双眼下方各有一颗痣，是贺家的独门标记。这是贺三笑的二哥，贺二英。”
司马凤沉默着抿嘴，无声地瞧迟夜白。
“不对。”司马凤立即说，“贺三笑恨本身兄弟，但这跟邵金金并无太大关联。真正折磨贺二英的不是邵金金，应当是贺三笑的门徒贺灵。”
司马凤和迟夜白在山路上走了很长一段，转头时还是看到邵金金和乌烟阁的人站在山腰目送两人。
“走吧，在邵金金赶来之前。”司马凤抢先跑了出去。
“邵夫人出世在照梅峰，但从小就被送到乌烟阁，跟邵阁主一起长大。”那分舍的头头快速地说，“我们本日在蓬阳城中寻到了一名产婆，她当年上过照梅峰去接生，产妇恰是照梅峰的天母。”
司马凤：“……为何不可？”
迟夜白摆布看了几眼，果然见到有被啃食了一半的鸡鸭老鼠等东西扔在墙边，在微小火光中能够看到已堆成一团，杂物之下淌出臭水。那人就坐在臭水里，看不清面孔，手脚都瘦巴巴的，只一抽一抽地抽泣。
“若我们不晓得贺二英，他说出贺氏兄妹的旧事，贺矫捷是受尽了磨难却还要为师父复仇的刚毅女子。若我们晓得贺二英，贺灵也一样这般刚毅，在这刚毅以外还多添了一份心善。你瞧她还将贺二英接回赤神峰了，多仁慈。”迟夜白也抬高了声音，“总之说来讲去，终究都落在贺灵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