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里不见的？”巡捕们吃了一惊。
“你瞧她头上，另有她腰带、鞋袜。”
司马凤挑挑眉头，没有出声。
“我们在找拍花子……”
那巡捕似是要哭出来了：“就在府衙门口，一眨眼就没啦。现在府衙外头围满了人，石狮子都被挤翻了。”
转过街角，他不由得勒紧了马头。路面上有几个孩子正在玩耍打闹，此中一名穿戴红色衣衫，一晃眼间竟有些像幼年的迟夜白。
“不是。”巡捕说，“他家人确切想给他换衣服，但我们大人说不成粉碎尸身，当时他家人已套上了一只鞋子，最后被我们剥下来，仍旧穿戴死时的衣服。”
“小的不能剖尸。”仵作说，“以往随小人一起探查尸身的都是巡捕伍大人。但伍大人回籍探亲了，这孩子的尸身便一向放着。”
待看过第一个死去的小女童，司马凤略略惊奇地咦了一声。
巡捕在他身后点头：“是的。这小孩脸上的脂粉涂抹得非常天然均匀，且看发髻和穿着，是经心打扮过的。”
“这孩子摔下扶燕溪时脸庞朝上，伤口在脑后。”仵作弥补道，“她双颊红润，另有着点儿脂粉香气。”
世人站在义庄外，一时无事可做，面面相觑。
“这个也是。”司马凤撤除手套，在一旁的水桶内洗净了手，“这三个孩子确切是被掳走的，但不受虐待，且被好生豢养着，死时穿的还是新衣。这犯人对他们不错。”
“喔唷。看来犯人或是共犯里头，起码有一个女人。”司马凤说。
“荣庆城大户。”那巡捕抬高了声音，“第二个死的娃子就是他的孙子，独苗。他儿子暮年在外头死了，就留下这一个孩子，如珠如宝地疼着，谁料竟非命在扶燕溪中。”
“那他的目标就不是财帛。”司马凤安静道，“城中大张旗鼓地找了那么一通，他涓滴不受影响，也没有摆荡，竟然还能顺利将孩子杀死，且又掳走、殛毙了第三个孩子。金片不是孩子的，那就应当是犯人留下来的。他留下物证，或者是胆小包天，以为你们没本事抓住他，或者是脑筋不普通，压根儿没重视到本身留下了物证。掳走孩子，其间一向照顾得很好，最后却又杀了他们……这犯人要不是不普通，要不就是心智果断，心机周到，绝非浅显人犯。”
司马家的人听到乌烟阁的称呼，都纷繁暴露恍然大悟的神情。
“发带和发髻上的小花都是蓝色的，她的腰带和鞋子也是蓝色，袜子是红色，但有蓝色斑纹。”司马凤说，“她死时穿的这衣服是搭配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