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又是数百道剑气。气随影动,看似有影,实则无形。
“二十多年前,我与你父亲同入南荒池沼。却遭到其内灵兽追杀,我与他当时皆受了伤。他拼着性命不要,让我逃出那边,我尚未逃远,便看到他自爆了...他曾将你拜托与我,在我眼中,你便是我孩儿。不管你认也好,不认也罢,我始终当你是我孩儿...”
筑基中期剑修剑阵,赶紧变更三才剑阵中的剑气,猖獗袭向莫轲。数息后,莫轲身外鲜血薄膜淡去,其背上白骨森森,但他一样轰出了近百拳。
“洞府外有两名结丹长老欲缉捕你!我既是你父亲,这里,自当有我替你承担!逃吧,他们不会放过你的,为父替你拦住他们!”中年男人回过身,一手提起刘均,一手握一把刻薄的重剑,缓缓走向洞府大门。
莫轲突然睁眼,他瞳孔微张,巩膜化作淡黄色,脸孔有几分扭曲,口中,似有獠牙长出。他的身外,鲜血涌动,构成一层薄膜。
另有一人跪在地上,恰是刘均!
刘均深深地看了一眼手中的长剑,说道,“此剑,寒心!寒的不是我的心,而是西越剑宗的心!”
“二十多年前,我本就该死在池沼中。现在,我欠你父亲的,也该还了!”中年男人眼中尽是慈爱,一脚踹开洞府大门。
身上的疼痛感将刘均拉回实际中。刘均暴喝一声,任由寒心剑悬在身外,双手掐诀,重新变幻出一道剑影。这道剑影,比之前更加凝实。
他胸前的安然扣,掉落在地。
“或许,你这么做才是对的,哪怕是要付出世命的代价....”
天方才拂晓。
“父亲!”刘均吼道,两行清泪滑落。
瞬息,三道巨剑虚影中挥出数百道剑气。剑气无形而无踪,来去无影,似若一把把长剑快若闪电般挥动。
中年男人长笑一声,舞侧重剑,漫天剑气,拦居处有欲追杀之人。一如当年刘均父亲替他拦住了池沼灵兽。
十余息,数百道剑气耗尽。莫轲气喘吁吁,饶是他有白袍,也极其被动。白袍现在更是暗淡无光。
“人”位置的巨剑虚影有了数道裂缝,厥后的筑基剑修咽了咽唾沫,面带惧色,长剑都有几分颤抖,“这是...甚么怪物!”
西越剑宗一个灵气较为充沛的山岳上,一间简朴的洞府中,一名中年男人怒骂道:“孽子!你可知罪!”
紧接着,又是一拳。拳快如电,拳影不成捕获。莫轲任由剑气刺入体内,不管不顾,只是挥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