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既不死，可入乱世？”
她回想着心头略过的万种至情至性，手臂不由自主地抬起，向着空中一挥，半空中，呈现了一片扭曲的波纹，这波纹内，满是她所经的各种情志，这些情志在这扭曲的波纹中一个个产生，堆积，相互融会，相互派生，竟然构成了一个情志的虚空。
林缘晨的两肾仙根之处，澎湃的仙力涌来，冲顶着体内各处筋脉，飞升之境的羽翼瞬息间自行展开。
林缘晨盘坐在河底，沐浴在头上洒下的星光中，昏黄如沙的光笼在她的四周，把她精美的脸庞映照得非常美好。
“此道泉乃我毕生修为所化，能以人间至情至性生出仙脉仙髓，万古之下生生不息。仙途无情，我要用这道泉以情斫仙。你本日既来悟得此道，我便送你一程，去体味人间的万般至情至性。”
那衰老的声音轻叹一声，又幽幽念到：“倘若此生心不死，还入乱世化群生，倘若此生心不死，还入乱世化群生，倘若来世心未死，还入乱世化群生……你，可已心死？”
“这是我自创的第二个神通，就叫它情溪吧……”
第二天，拂晓初绽，红日西奔，转而沉入西山，天露星斗。
顺着旋涡一圈圈的回转，林缘晨展开一线的双眼完整闭合，渐渐地忘怀了本身的存在，满身心仿佛也化作了一滴水，融入全部三清池。
跟着这枚萤火的融入，湖水又规复如初，林缘晨身材四周的旋涡向着远处散去，全部湖底又规复了安静。
“是痛……”
一天，两天……一月，两月，池中的林缘晨对此毫无知觉。
光阴推移，林缘晨入定的心念跟着水流颠末端湖中的每一到处所，又回到了原地，林缘晨身材四周的旋涡就在她心念回归的一瞬向四方突卷而去，豁开一条条如蛛网普通的波纹。
“好，你再为我道泉添一至情吧！”
她的修为，一起从不灭瑶池冲破到下一阶的独我瑶池，第一层，第二层，又再一次冲破，进入照灭瑶池的第三层。
林缘晨手臂又一次挥动，清溪消逝不见。
林缘晨的心神中响起一个衰老的声音幽幽念叨：“大风起，趺坐安，观音尘凡间。一盏茶，香两听，如去如来中……大风起，趺坐安，观音尘凡间。一盏茶，香两听，如去如来中……”这诵念之声回荡了好久。
林缘晨昂首看了看水面上飘着的一片发着光如鱼鳞普通的波纹，脚下用力，腾出了水面，在一旁的河岸上飘落。
“仙？到底是甚么？”脑海中闪现出梦境里的一幕，张少通与本身在树下对坐，他问本身，仙是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