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璃女人，自戕了！”云母说着垂下头去。
“复苏些！收起你那些不该有的怜悯心！”鹤首见云母这般态度，忍不住呵叱着。
云母眸子微红，点了点头，却半晌没有回应。
我转头望了一眼妖狱的方向，见不到洛璃，我这心头，总觉不安。
我坐在白玉桌前，听着云母的抽泣声，那抽泣声隐在暴雨北风当中，如有似无的传入我的耳里。
鹤首朝前迈了一步，将云母挡在了身后。
“你可会针线？”我问道。
“师兄，你？你？筹算跟着三皇子？”云母非常不测。
云母暴露一抹苦笑，略微有些发青的唇颤了颤，想说甚么，终是没有说出口。
只是，萧啓烨不允，我便没法入妖狱，因而，只能看向鹤首：“洛璃有孕，你们多备些鲜虾，和海蛎子，鲛人有孕，最是爱吃海蛎子。”
鹤首一愣，也忙开口：“举手之劳，我定会办到，泉女人你就放心吧，现在，这些鲛人，都贵重的很，我们毫不敢有分毫的怠慢。”
“如何就身不由己了？我们一起分开盛京！我们一起？”云母的话还未说完，鹤首就收回了一声冷叱。
“保护？安宁？我们连本身的存亡都身不由己，说这些不感觉好笑么？”鹤首似有些“恨铁不成钢”，声音当中尽是怒意。
“师兄，畴前，我一向感觉，我们是在做精确的事，降妖除魔，保护皇城安宁！可现在？”云母欲言又止。
云母帮着那些宫婢，将吃食端入殿中。
“喝完便去歇着吧，我这无需你陪着了。”我说完，坐下，持续缝制小衣裳。
“那便好。”我盯着鹤首，听他如此说这才放下心来。
“女人，夜深了，还是安息吧，明日，再？”云母开口打断我时，已是深夜。
“云母，你看，这衣裳，还能入眼吧？”我举着衣裳，问云母。
云母有些惊诧的抬起眸子看着我，我则是将杯子塞到她的手里。
不过这些宫婢却都站着不动，目光不幸兮兮的凝睇着我。
“你神采不大好，本日就别在我殿外守着了，也去好好安息，这是皇城，我是逃不掉的。”我坐入轿中，望着云母那惨白的面色，开口对她说。
云母的目光则是盯着瓢泼的雨水，一言未发。
云母怔了怔，赶紧点头，转而，又望向我：“女人的衣裳，如果破坏，换新的便是，太子殿下为您购置了很多新衣。”
“不是，我只是想做几身小衣裳，送给洛璃。”我说着抿了抿唇，走到木柜前，从中寻出了一件溜光水滑的红色绸缎裳，筹办将它裁剪开来，制成小衣，送给洛璃未出世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