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宫女个个都低垂着脑袋,立在离我们三步之遥的处所。

“娘娘,徐嬷嬷说的是!”我说罢,走上前,假装要帮泉妃脱下外褂,实则在泉妃耳畔低语道:“装晕,快!”

“有恐水症又如何?后宫里的女人,为了皇上,死能够!”徐嬷嬷冷着脸,怒其不争的看着泉妃:“奴婢暮年得苏副使相救,留了这一条残命,现在,苏副利用的到奴婢,那便是奴婢报恩之时,还请泉妃娘娘为了荣宠,降服内心的惊骇!”

“娘娘?”我故作惶恐,喊道。

“思南谣?”我喃喃自语,没错,这是思南谣,是南海的鲛女之歌,鲛族中,个个都会唱的,我的脑海里,敏捷闪过一群鲛人靠在礁石边上,欢唱的画面。

我则是俯身,将泉妃扶起。

徐嬷嬷见泉妃展开眼,便用力的将其一把扶过。

她唱破了音,哪怕是如此,听到此旋律,我亦是浑身一颤。

“唱吧!”徐嬷嬷将一本紫色缎面的册子,双手捧着送到了泉妃的面前。

张口,情不自禁的吟唱道:“泉之南,有深海,水湍如洪;成礼的鲛女啊,端坐礁石中,等候着此生命定的夫君;她身披红妆,等郎君;平平人族也可,九霄神君也罢;月照心弦,愿奉上满腔爱恋;请带我走吧,我的心上人。”

泉妃的手,却只是紧紧抓着那瓷杯,并不接册子。

徐嬷嬷沉着张脸,她本就一副刻薄相,沉下脸就更加可骇了。

泉妃倒是腿下一软,直接跌跪在了地上。

“一个宫婢都唱的了,娘娘莫不是还不及个宫婢?若真是如此,副使大人言,无用者,不留!”徐嬷嬷阴冷冷的开口说道。

“娘娘在家中并未苦练,现在,入了宫还这般懒惰,如何能夺恩宠?”徐嬷嬷说着,就要推泉妃下湖。

泉妃惊骇的盯着那被暖阳照的波光粼粼的湖面,她有极严峻的恐水症,颤抖着身材朝着我的方向一倒,我忙一把扶住了她。

回到偏殿,坐在软榻上,泉妃脸上的妆,早就被泪水感染,她有力的靠在软榻的金丝枕边,身材还在颤抖。

一个老嬷嬷,竟然用这般口气对后宫妃嫔说话?不是说,宫中尊卑品级森严,徐嬷嬷这不是以下犯上么?

本来,装昏的泉妃,被如此狠掐了数次以后,眼皮颤抖着终是装不下去了。

不过这些画面一闪而过,很快,就消逝不见了。

心口有种说不出的闷,这类闷,就好似有巨石压在心口上普通。

我赶紧给她端了一杯热茶,她颤抖着接过,紧紧握在手中。

“你竟然会唱思南谣?”徐嬷嬷看着我,不等我回应,立即点了点头:“看来苏副使,是找对了人,你既会这歌谣,那就一句句教娘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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