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宫女闻言，纷繁俯身退出寝殿。
那宫女却还是俯着身，很明显，是要听泉妃的意义。
“娘娘莫怕。”我轻拍了拍她的肩。
藕粉桂花糖糕，枣泥酥，豌豆黄，酥皮板栗，大大小小十几碟糕点，还外加一碗血燕汤。
“嬷嬷，不可啊，我，我，我怕。”泉妃一听，要假借我的声音，连连点头：“就算花月宴不露馅，万一，此后皇上再想听，我唱不出该如何是好？”
待泉妃穿戴整齐，又用花瓣水，洗了脸和手，便又出去三个宫女，替娘娘描眉画眼，施着粉黛。
泉妃看着这些糕点，面露讨厌，紧紧抿着嘴唇。
徐嬷嬷一愣，有些惊奇的看着这个向来逆来顺受的泉妃娘娘。
“不能再等！”徐嬷嬷冷静了很久后，俄然开口说道。
泉妃听了，吸了吸鼻子，垂眸本身思考了很久，点了点头。
“撤了，如果徐嬷嬷问起，便说，是我的意义！”任无常不想同这些人废话。
“嗯，那现在，就是你们替娘娘分忧的时候。”徐嬷嬷说罢，也不弯弯绕绕，而是直截了当，抬高了声音，同我和任无常低语了一番。
清一色的甜食，看的我喉咙发紧，还未吃，就感觉腻的慌，难受的很。
成果，任无常的话音刚落，这膳厅外头，就传来了一个女子锋利的说话声。
我听罢，又看向泉妃。
“但，瞒骗皇上，是欺君之罪，是要连累九族的！我娘舅可允你如此定夺？”泉妃惊骇的望着徐嬷嬷。
泉妃倒是仓猝点头，这些东西，她应也是烦厌了，不肯再吃。
“娘娘本日，没有胃口，都撤了。”我代为开口说道。
正想着，一抹极其夺目嫣红，呈现在了膳厅外。
“这？徐嬷嬷叮咛，娘娘每日，需都一一尝过每一道炊事！”一个宫女上前，俯说着。
这些宫女刚一退下，外头院中，就传来了脚步声。
我和任无常事成以后，走人便罢，可她该如何是好？
我和任无常本也想顺势退下，成果这徐嬷嬷却一抬手，拦住了我们。
“额？”泉妃惊的差点叫出声来。
她则是盯着我，又瞧了一会儿：“你们，和外头的那些宫婢分歧！既是泉妃娘娘的家生婢，那么一旦入宫，同娘娘便是一荣俱荣，这个事理，你们可懂？”
我和秋夕，忙抢先一步，扶着泉妃出了寝殿，到膳厅用炊事。
她一走，泉妃赶紧拉住了我的手，模样既惊惧，又镇静。
并且，若换做之前，我还不晓得，鲛人有“空灵脉”也就罢了，可现在我晓得，也就是说，不管泉妃如何尽力，她都唱不出思南谣，这在此后，就是大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