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向萧啓烨，他的眼神当中，带着深意。
再看他的面相，却有几分看不逼真了，总而言之，是极其恭敬的面相，不似狡猾之人。
而我望着她，唇角带笑，心中却模糊的泛出酸涩。
“女人。”如容红了眼眶。
“皇上，贵妃娘娘到了。”刘福开了口。
沈流觞已经消逝好几日了，这几天，一来守着雪鸢，二来，也忙着如容的婚事。
当肩舆被抬着远去时，我便只觉面前有些恍惚。
大国巫正一脸安静的品茶，萧啓烨则是手中拿着那本佛经，脸上带着一抹耻笑。
我跟在刘福的身后，看他的步态，不似有工夫在身。
乃至清楚，她杀了高邑，从内侍院出来，没有找我寻仇，那必然是去找她的师父了。
“那奴婢去备轿？”徐嬷嬷愣了愣，一大朝晨，不知我要逛甚么。
是该将她揪出来，给个“痛快”了。
“嗯。”听到我的回应，如容的脸上立即闪现出了笑容。
我望向她，本日的如容，真的很美。
“是么？”我想同他对视，看清他脸上的神情。
“贵妃娘娘请，皇上晓得，您本日大略会来此处。”他说着，极其恭敬的将我请入巫国院。
“贵妃娘娘，请！”说话间，就已到了妖狱门前。
如容抿着唇：“女人，秦良说，他想去官，回聊城去。”
“沈流觞呢？”我也不拐弯抹角。
现在，如容已经被安然送走了，雪鸢也安静了很多。
“娘娘，回寝殿吧。”
“不必，你们也无需跟着我，去主殿，照顾好雪鸢。”我则抛下一句话，就朝石阶下走去。
她有些严峻，不过瞧见我立在她的身后，脸上顿时就绽放出了笑容来。
在这门前寂静的立了好久，徐嬷嬷开了口。
听我如此说，她赶紧抬起手，悄悄按了按眼圈，乖乖听话回屋安息。
我本想靠着术法，悄悄进入，可那些巫国院弟子，远远瞧见我，便纷繁施礼。
“如容，这是我的珠泪化的。”这已是十多年前的珠泪了，不过年初久了，反而让珠色变得深沉，温润。
我正猜疑，便见之前守在萧啓烨身侧的小寺人，从巫国院内走来。
大国巫倒是悄悄哼了一声：“哦？我并未瞧见。”
“女人去过聊城？”如容的眸子亮了。
“女人！”如容坐上肩舆，又俄然撩起盖头。
“贵妃娘娘，折煞主子了！”他有些惶恐。
“好！”我毫不踌躇的应下。
“不，刘公公能从那些前辈当中，脱颖而出，必然有你的过人之处。”我看着他，但在他的眼里，却只看到了几分谦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