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花婆婆刚才的一席话,清楚是在表示我,江一苇……实在是死于非命。”洛天瑾幽幽地说道,“或许,她已查出江一苇的真正死因,但碍于某种顾忌,因此不肯对我实话实说。”
望着凌潇潇仓促而去的背影,洛天瑾的眼中不由闪过一抹古怪之色。
洛天瑾一愣,脸上的笑容垂垂凝固,游移道:“哪个‘她’?”
“既然如此,你为何不肯对我坦诚相待?”凌潇潇眼中含泪,哀怨道,“见你遇事一向憋在内心,可知我有多难受?瑾哥,你我同床共枕几十年,我不敢苛求替你排忧解难,但愿听你倾诉心声,寥解心中苦闷,也算尽我做娘子的一份任务。”
“实在,从你昨日一进门,我便发觉出一丝古怪。”凌潇潇道,“固然你对江一苇非常体贴,乃人之常情,但你有句话……却说的别有深意。”
说罢,凌潇潇在洛天瑾充满柔情的目光中缓缓起家,心不在焉地朝堂外走去。
一声感喟,洛天瑾接过汤勺,重新放回碗中,苦涩道:“夫人的一番美意,我心领了。只不过……江一苇死的不明不白,一刻没有查清本相,我一刻感到如鲠在喉,胸中如堵,实在没有胃口。”
“啊?”
“有劳夫人。”
“是。”
伴跟着一道和顺的呼喊,凌潇潇端着一碗蛋羹缓徐行入后堂。
洛天瑾仿佛从谢玄的话入耳出一丝端倪,似笑非笑地问道:“谢兄此话何意?莫非你以为我内心只能有萧芷柔一个女人,而不该有凌潇潇?”
“哈哈……”
苦衷重重的洛天瑾,对下人筹办的一桌子早膳全无胃口。从中堂返来后,他一向坐在桌旁冷静考虑,直至日上三竿,粥菜温凉,也未曾吃下一口。
谢玄含笑点头,恭维道:“夫人与府主情意相通,真真羡煞旁人。”
“当……当然。”凌潇潇仓猝应对,“我现在就去。”
“江一苇的死……或有蹊跷。”洛天瑾开门见山,“不瞒夫人,我以为江一苇的死以及李甲的失落,或是有人在暗中拆台。”
“瑾哥。”
都首要,便是都不首要。
洛天瑾仿佛仍沉浸在本身的情感中,故而对凌潇潇的猜疑充耳不闻,独自命令道:“这件事,我要交给他去查。”
凌潇潇心中大惊,黛眉微蹙,反问道:“瑾哥何出此言?”
谢玄恍然大悟,敬佩道:“府主对夫人的体贴,比对萧芷柔有过之而无不及。”
“你错了!”洛天瑾神情一禀,正色道,“本日,我能够明显白白地奉告你。在我内心,不但有萧芷柔,一样有凌潇潇。如果你问我,她二人在我内心究竟孰轻孰重?我也能够奉告你,实在连我本身……也分不清她们究竟谁更首要。如果我说都首要,或有浪荡花心之嫌,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