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国步队俄然摆列两旁,一名七旬老将策马而出,他须发皆白,内穿熟铜战甲,外罩紫金战袍,后披大红大氅,得胜钩上挂着‘虎头卷云刀’,气度安闲,威风凛冽。那老将来到帅纛落地处,令兵士们接上纛杆后,一马抢先向洛天初驰来。金国马队也紧跟上去。
实在洛天初的箭法并没有这么准,本意只是射死一名流兵,给个上马威便可,谁知运气如此之好,竟阴差阳错的射落帅纛,这对金军但是不详之意,比射死一百人的结果都佳。公然金兵队中一阵动乱,谁都没见过如此精准的飞箭,连喝骂都忘了。神岔寨内一片欢娱,兵士们鼓掌喝采,洛天初当然不会承认那一箭纯属幸运,向大师抱了抱拳,微微一笑。
完颜娄室以马鞭点指神岔寨内里的兵士,道:“你筹算用这些蝼蚁之兵来挡老夫的铁骑?”洛天初道:“是又如何?”完颜娄室道:“信不信老夫马鞭一挥便可把你们的营寨踏为高山?”洛天初浅笑道:“中间大可一试。”完颜娄室见他胸有成竹,一副稳操胜券的神态,好笑道:“你的兵士连盔甲都没有,真奇特你的信心从何而来。”洛天初道:“你也只要一万马队,便不自量力的犯我川陕,我也猎奇你的信心从何而来?”完颜娄室道:“四皇子曾用一万马队横扫中原,川陕又且在话下。”洛天初道:“中原阵势开阔,川陕崇山峻岭,且能相提并论,纵是你们百万雄师前来,也包管你们有来无回!”最后一声他提气大喝,覆信缭绕不断。兵士们被他的豪情所染,齐声号令道:“有来无回!有来无回!”完颜娄室目光一凛,道:“无知小儿,南宋将亡乃局势所趋,不是一腔热血就能挽回的。”洛天初嘲笑道:“那引狼入室便是知世务么?”完颜娄室道:“老夫不肯做口舌之争,只想劝说你们一句,不要做无谓的捐躯。老夫包管待获得川陕后毫不滥杀一人,归顺者欢迎,分开者不留,你们的故里安然无恙,怎会引狼入室?”洛天初道:“你们烧杀劫掠,劣迹斑斑,谁会信你?”完颜娄室道:“小儿公然无知,宋金刚开战时我们一贫如洗,赋税完善,才以战养战,无所不消其极。现在我们要取大宋而代之,宋朝子民也就是大金国子民,我们又怎会对本身的子民动手?天下一统便能停止战役,对于两国的百姓也是功德。”洛天初冷冷道:“别再巧舌令色了,你们金国多次毁约,早已失期天下,你本人更是个杀人无数的刽子手,我一个字都不信。哪怕你说的是实话,我们大好男儿又且会向你们金人屈膝?”完颜娄室发笑道:“刽子手?这个词用于四十年前的老夫倒还贴切。”洛天初道:“现在不贴切了么?你带兵不是来杀人的么?”完颜娄室俄然叹了口气,沉声道:“一小我从不敢杀人到不怕杀人,再到麻痹不仁,厌倦杀人,那种表情等你活到老夫的年龄就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