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士们打了一天的仗,还要伐树安营,都累的腰酸背痛,可无一人丁出牢骚,脸上都挂着胜利后的镇静高兴。忙到了早晨才把三座营寨修好。兵士们虽连站起来的力量都欠奉,但都镇静的难以入眠,和战友们大肆会商着本日大战,也有的冷静抽泣,记念死去的朋友和亲人。
洛天初感慨道:“我一贯觉得本身的志向不小,但跟岳帅的胸怀壮志比起来,才发觉是那么的局促无私,固然我恶感大宋朝廷,但对岳帅倒是至心佩服,情愿鞍前马后跟随岳帅。”朱雨时也道:“鄙人也是。”岳飞打动的拉住二人的手道:“岳某有贵堡和众义士互助,是上天的恩赐,诸位不拿朝廷一文俸禄,却倾其产业陪岳某冒死,要这也算局促无私,那甚么才算慷慨呢,岳飞至心感激。”洛天初大笑道:“我已迫不及待的想和岳帅并肩杀入汴梁呢,岳帅对于攻城又有甚么奇策么?”岳飞笑道:“我现在想去观察一下汴梁城郭,两位可愿同业?”洛天初和朱雨时都是胆小包天之辈,当即同意。
洛天初和朱雨时打坐了一个时候后规复了体力,一起出帐巡查。来到寨外见岳飞单独一人又站在山岗上,眺望着灯火透明的汴梁城。冷风微寒,他身着戎装,手按宝剑,大红色的披风猎猎作响,目光通俗如渊,身形伟岸,状若天神。洛天初来到他身边笑道:“那些被开释的俘虏都尊称岳帅为岳爷爷,还说撼山易,撼岳家军难。”岳飞微微一笑,没有说话,目光也没有从汴梁城移开,充满着神驰之色。洛天初道:“东京跑不了的,很快岳帅就会进城,到时想看多久都行。”岳飞沉默了半响,缓缓道:“两位不知我对汴梁的豪情,当年宗泽大元帅为东京留守时我曾在帐下为将,那两年我们死守汴梁,击退了金军数次猛攻,将士们士气高涨,天下豪杰慕名来投,足有百万之众。建炎二年金军无功而返,损兵折将,宗大帅计议北伐,将士们无不摩拳擦掌,一心光复失地。宗大帅上疏二十四次,泣血陈述复兴大计,却都被官家否定,年过古稀的宗大帅烦闷成疾,抱恨而逝,高呼三声“过河”而亡,目睹之人无不动容垂泪。这些事你们应当也是传闻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