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天初道:“我无权剥夺别人的生命,就算对方是好人也一样,谁都有把生命实施到底的权力。”朱雨时像头一次见到他般,感慨道:“你窜改太大了,要不是你还长着头发,我还觉得是无音大师在说教呢,你何不求无音大师收你为徒?”洛天初知他是在成心谈笑,为的是让本身身心放松,笑骂道:“你小子找骂不是,等我返来再清算你。”朱雨时干笑两声,俄然正色道:“保重。”说完伸出了一只手。洛天初点头道:“放心。”二人双掌紧握,四目订交,深厚的友情尽在不言中。
徐还道:“韩太保但是去诘责秦桧了?”韩世忠道:“可不是么,明天金国使节团耀武扬威的进城,看到金兀术那对劲洋洋的嘴脸的确比抽洒家一百个嘴巴都感到惭愧。洒家愤恚不过,就找到秦桧府上实际,谁知那厮竟跑去贡献他‘爹’了,等了半天赋返来。洒家指着他鼻子问‘岳飞父子何罪,为何将其关押’?那厮答复说‘飞子岳云与张宪手札谋反,虽不明,其事体莫须有’。洒家就更怒了,大声问他‘莫须有三字何故服天下?’过后返来我气的一夜未睡,连‘莫须有’都能科罪,人间另有公理么。”
韩世忠是个聪明人,为帅时固然刚正不阿,嫉恶如仇,却也晓得为官之道,这点比品德完美的岳飞要强上太多,水清则无鱼,过分完美反会遭人所忌。韩世忠在外领兵时买了很多田产,仅临安的府邸就有九座,赵构对他一向信赖有加,收去兵权后仍让他统领禁军。
韩世忠“哦?”了一声,饶有兴趣的打量着脸带面具的洛天初,笑道:“敢说大话的凡是有两种人,一是愣头青,二是真豪杰,你是哪一种?”洛天初道:“当然是豪杰!”韩世忠笑了笑道:“现在倒有一个机遇,驰名皇家亲卫几次想告假回家看望老娘,因一向没有合适的人选顶替洒家才没有批准!你先耍几路拳给洒家看看。”洛天初回声起家,道:“如果小人耍得好,可否今晚就顶替他?”韩世忠愣了愣,哈哈笑道:“分开虎帐后好久没遇见如此风趣的小子了。你是徐官人保举的,洒家书得过,只要真耍得好,洒家就承诺你。”洛天初欣喜道:“真的?”韩世忠哂笑道:“耍你的就是。”(未完待续。)
韩府的门房认得徐还,当下号召二人入内厅落座,茶水滴心一应俱全。半晌后韩世忠一身便装来到,他四十摆布岁,边幅堂堂,虎目含威,身带贩子的痞子之气,倒是极其重义之人,一露脸就破口痛骂道:“****秦桧的八辈祖宗!鹏举这回是垮台了。”徐还忙道:“韩太保慎言,谨慎传到秦桧耳中。”韩世忠在他们劈面大咧咧坐下,怒道:“怕甚么,洒家不吐不快,现在甚么狗屁世道,忠臣下狱,仇敌坐堂,那么多儿郎浴血奋战为了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