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琪道:“谢王爷。”金兀术看了她一眼,道:“你我结婚多年,为何仍对我半冷不热,其他妾室凑趣本王还来不及呢。”耶律琪道:“妾身天生不懂奉迎人,如果获咎了王爷,还请王爷赎罪。”金兀术凝睇着她道:“叫我夫君。”耶律琪道:“是,夫君。”金兀术这才展颜道:“本王最赏识你的就是从不凑趣我,仅此一条就比那些贱女子崇高,就值得本王另眼相看。”耶律琪道:“多谢夫君赏识。”
此时谷语又回到房中,问道:“王爷如何又走了?”耶律琪道:“他另有事,走了也好,我恰好清净,我们一起刺绣吧。”谷语捡起地上的刺绣,叹道:“都弄脏了,下次我藏起来,不让王爷发明就是了。”洛天初不肯再等,取上面具,手抓房檐悄悄从窗户荡进,背对他的二女全无发觉。洛天初轻咳了一声,道:“郡主。”二女一惊,转头看去,当看清他的面貌后浑身都是一颤,耶律琪花容失容,坐倒在了椅子上道:“你。。。你是人是鬼?”洛天初道:“是人,我还活着。”耶律琪神情冲动,嘴唇轻抖了几下,想说话却说不出,眼中射出爱恨交杂的庞大神采,也不知是爱多一点,还是恨多一点。谷语却瞪起了眼睛,道:“你活也好,死也好,管我们甚么事,你来这里做甚么?”
金兀术道:“固然你是辽国贵族后嗣,但家道中败,本不该封为‘贵夫人’之一,但本王不但封了你,还伶仃带你出来,你可知为甚么?”耶律琪道:“但是因为孩儿么?”金兀术道:“不错,你恰是沾了我儿完颜霸的光,这件事你立下了大功,为本王生了个如此优良的孩儿。”耶律琪道:“才五岁的孩子,还看不出甚么,今后莫要孤负了夫君的希冀才好。”金兀术“哼”了一声,道:“你懂甚么,这孩子现在就会说金宋两国说话,熟谙四百个字,文章听一遍就能背诵,摔交相扑学一次就会,八岁的孩子都打不过他,你说这是凡人么?这是老天爷赐赉我大金国的下一代豪杰,将来的成绩必将超越我。”耶律琪道:“夫君说是就是吧,不过这孩子过分恶劣,今后要严加管束才是,不要太宠他了。”金兀术哈哈笑道:“这点最像本王,三脚踹不出屁来的孩子有甚么出息,男人就要有个男人的模样,今后孩子的事你别管。”说完起家要走,耶律琪道:“夫君还要出去?”金兀术道:“本王另有要事,等会儿再来看你。”说完排闼而去。房顶上的朱雨时低声道:“这是相见的好机遇,我跟着金兀术,看他去干甚么。”洛天初道了声“谨慎。”朱雨时无声无息的跳下房顶,跟着金兀术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