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天初的身子摘了几摘,呆呆的看着地上的人头,半天没缓过神来,宋连峰却已趁机溜走。粘罕一挥长刀,抛弃了上面的鲜血。血刀堡的兵士被他的神威震慑,士气烟消云散。齐兵则鼓掌喝采,喝彩不已。
宋连峰不知他们早已见过,只是洛天初等人带着面具,没认出罢了。洛天初道:“你身为宋人,又是王谢高徒,怎能为了小我恩仇而陷身于贼,对得起二当家的教诲么。”宋连峰恶狠狠道:“你害我在江湖上无脸安身,姓朱的夺我师妹,徒弟则不分吵嘴将师妹许配于他,师妹更是绝情寡义,移情别恋。你们都是我的仇敌,我誓要让你们支出十倍代价。”
洛天初垂垂平复了情感,心知气愤会令本身生出马脚,对战局也毫无好处。此时他锋芒已尽,粘罕反占上风。洛天初从未见过如此奇特的刀法,进犯的角度和部位都怪的不成思议,却极具威胁。那柄马刀时而正握,时而反握,像镰刀又像匕首,还能用弯刀的弧度来夺剑。洛天初已被神鬼莫测的招式逼得有些狼狈,身上已有四周刀伤,幸亏有神功护体,没有伤及经脉。
另一边韩常受伤的胳膊已抬不起来,只能以单臂迎战东郭问刀。刚才他耗损了太多内力,面对东郭问刀势大力沉的狂攻已支撑不住,虚晃一刀败下阵来。齐兵由散兵匪贼构成,平时仗着人多势众倒还罢了,一旦势颓立即变成一盘散沙,被打得落花流水,仓促逃窜。
洛天月朔咬牙,射出一道剑气,攻向粘罕的天灵盖,心想用一腿换你一命也是赚了。谁知粘罕正要诱他开释剑气,本来开释剑气时剑身不能挪动,不然就会射偏。粘罕立即变招,侧身用马刀挂住了孤鸣剑的剑身。喝道:“放手!”(未完待续。)
身后的箭手箭如雨发,洛天初暴喝一声,剑气囊括八方,箭矢皆被卷落。兵士们却没这般武功,很多人中箭倒地。一轮箭过后,洛天初大喝道:“冲畴昔杀光金狗。”说着再次提剑扑向粘罕。兵士也随他一拥而上。
齐兵后阵的麾盖之下有员六旬老将,身材高大魁伟,神情严肃厉穆,额头和眼角处皱纹堆垒,矗立的颧骨和突凸的下巴让他看起来更加倔强固执。他身穿蓝锦战袍,外罩金鳞兽面甲,披着大黑大氅,头戴金狼盔,面罩掀起,察看着场上的环境,必定就是完颜粘罕了。粘罕身边是员中年将军,此人洛天初倒是见过,恰是韩常。一年前他入彀丢了潼关,此次他在潼关以西扎寨也是幌子,本人也随军到了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