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一筹莫展时,忽听楼下传来一阵开朗的笑声,一个黑脸瘦子在掌柜的号召下上了二楼。那黑脸瘦子少说也有二百多斤,比赵横山还要宽上一圈。他深眼窝,高颧骨,剃头辫发,一看便是隧道的女真人。风趣的是他穿戴一袭月红色襕衫,头戴文士清闲巾,紫金玉带上系着玉佩,还夹着一柄象牙折扇。走起路来点头晃脑,傲视自如,倒像是一名风骚才子。
洛天初等人都被他的‘风韵’所震惊,愣在那边。黑脸瘦子从腰带间取出折扇,甩手抖开,扇动间笑吟吟的从洛天初那桌颠末。四人正要发笑,忽见楼梯口闪出八名金兵,冷静跟着那黑脸瘦子,竟是他的贴身保护。看来黑脸瘦子必定是甚么首要人物,不然也不消八名金兵庇护。店掌柜陪笑道:“完颜大爷想吃点甚么,小人这就筹办去。”
公然半晌后,完颜撒离喝在坐上伸了个懒腰,揉了揉皮球般的肚子,对身后金兵交代了几句就单独下楼了。”洛天初低声道:“他去厕所了,我们到车上等江兄。”他把酒钱放到桌上后和赵横山出了旅店,正见岳云赶着一辆马车停在门口,二人直接钻进车里。过了一盏茶工夫,赵横山焦急道:“不知江兄到手没有,洒家出来看看。”洛天初拉住他道:“别急,如有不测毫不会这么温馨,再等等。”正说着就见江飞燕行色仓促的走出酒楼,径直钻进马车,催促道:“快走。”岳云一挥马鞭,赶车行进。赵横山问道:“如何样?到手了么?”江飞燕呵呵一笑,手掌一翻便多出一块令牌。那令牌由纯铜打制,上雕着一个张着血盆大口的虎头,虎牙间刻着一个女真字,岳云解释这个字便是‘令’字。四人大喜,问其颠末,本来完颜撒离喝大腹便便,竟是去厕所大解,江飞燕直比及他出来,才在擦身而过期发挥妙手空空,取下了腰间的令牌。完颜撒离喝本就有几分酒意,加上他伎俩奇妙,一点都没有发觉,持续上楼吃酒了。
洛天初瞥了眼自命风骚的完颜撒离喝,道:“恐怕江兄要干回成本行了,只要你的妙手空空才气获得令牌。”江飞燕道:“没题目,可他身边有金兵保卫,不好动手。”岳云道:“你看他吃酒又吃茶,不久必去茅房,他的部下总不会陪着他去,当时动手最好。”江飞燕道:“那令牌是首要之物,他若发明必定惊觉,反而打草惊蛇了。”洛天初笑道:“只好我们手脚洁净,他还觉得是醉后丢到了那里。丢失令牌罪恶不小,不到万不得已他不会上报。”大师都点头同意。洛天初又道:“请岳兄去雇一辆马车,到手后我们坐马车分开,不然走在街上过分显眼了。”岳云道了声“好”,便下楼雇车去了。江飞燕道:“我看他吃的也差未几了,先下楼等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