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天初道:“本来如此,鄙人不敢打搅先生雅兴,只是想就教先生一件事。”那人道:“相公请讲。”洛天初道:“不知凤凰尾几羽?”那人俄然怔住,从速扔下鱼竿,整了整衣衿,拱手见礼道:“就教青龙几行须。部属胡白,拜见堡主。”洛天初双手相搀道:“胡兄不必多礼,不知胡兄安知我们流浪于此?”胡白道:“鄙人是公孙智囊在燕京的耳目,前些日获得了智囊的飞鸽传书,得知堡主一行人能够会克日返回关中,金人也会追击反对,便让我们金齐两国的耳目尽皆策应。信上还说了然堡主此次能够带有多量的车队,令我们格外留意。刚才见你们两人至此,还当是迷路客商,就没敢上前相认,冒昧处还瞥包涵。”洛天初笑道:“胡兄客气了,既是自家人那我们就稍后再谈,鄙人口渴难耐,先到溪中喝个痛快。”胡白笑道:“堡主请便。”
胡白将小刀一件件洗濯归位,缓缓道:“恰是因为我堡是金齐两国的死敌,我才愿誓死尽忠。”洛天初奇道:“为甚么?”胡白黯然道:“我百口皆死于金兵刀下,连我六岁的女儿也不放过!我当时只恨本身学医而不会武,若我手中握着鬼头刀而不是这手术小刀的话,我百口十一口又且能丧命于三个金兵的刀下!最后只要我逃了出来,留着这条贱命去报仇,用余生抨击金国。随后我就成为了公孙智囊在燕京的暗线。这几年燕京出了好几桩命案,死的人不是金人就是齐人,谁都猜不到下黑手的竟是我这个诚恳巴交的大夫。”
洛天初三人向西北方行出五里,发明四周的草木长得非常富强,火线深处竟传来“哗哗”的水流声。他们精力大振,加快脚步向前赶去。行出一阵后,扒开一簇长草,便见一条溪流闪现面前。溪水清澈透底,水草嫩绿,花石斑斓,鱼群儿戏。他们嘴中干涩,喉咙冒火,恨不得立即跳进溪里痛饮一番。但是他们谁都没有动,眼睛逗留在一个陌生人身上。
洛天初道:“别的再请他物色一名新的暗线代替胡兄的位置。”胡白大惊道:“这是为何,部属出错了么?”洛天初笑道:“潼关一战我方必有伤亡,关中紧缺医士,鄙人私行做主请胡兄到潼关帮手,不知是否情愿。”胡白大喜道:“幸运之至,能为火线兵士们治伤是部属莫大的名誉。”洛天初笑道:“那就好了,待赵大哥伤好后你们一起返来便是。”胡白道:“是!”洛天初道:“那我们就不逗留了,告别。”柳少卿俄然道:“再稍等半晌,我还要去喝点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