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天初没好气道:“有命活下去才叫修行呢。”柳少卿道:“我们的身材早已达到了极限,这些天端赖意志进步,只要意志不垮,我们的身材就不会垮。只要能活着归去,我的剑术将再上一层楼。”洛天初道:“或许我们还可持续对峙,可赵兄如何办,他的伤口已愈发恶化,再得不到医治只怕很难撑过明天了。”柳少卿看了眼神采惨白,奄奄一息的赵横山,眼中也透暴露伤感之色,道:“想要救他就必须切开伤口挖出脓液,再以净水洗濯伤口,撒上刀伤药粉,用暖和滋补的药汤调度,食以肉食,参汤,保养数月方能病愈。”洛天初道:“现在连净水都找不到,更别提肉食参汤了,不过挖脓的利器倒是有一柄,不知庄主可愿割爱。”柳少卿沉下脸道:“我的剑可不是用来挖脓的。”
这一日中午的太阳最毒,山道上没有一丝冷风,脚下的石沙被烤的滚热,洛天初****着上身从凌晨走到现在,早已臭汗淋淋,皮肤被晒的通红,布鞋也被磨穿,干脆赤脚行走,脚掌也被磨破流血。赵横山昏倒在他的背上,脱下来的衣服系在二人腰间,防人掉落。赵横山体壮如牛,体型是洛天初的两倍,背着他仿佛背着一座小山,此时腰酸背痛,亦步亦趋的走着。
洛天初三人赶了十多天的路,躲过了多批金兵的追捕,尽捡荒漠巷子行走,身上的衣服早已褴褛不堪,他们已多天不见水源,只能在夜直接树叶上的露水解渴,洗衣沐浴是不成能了,连一贯最爱洁净的柳少卿也是蓬头垢面,衣衫褴褛。他便把这类磨难当作一种修行,安然接管,毫不抱怨。洛天初从小刻苦多了,也无所谓。可让他们担忧倒是赵横山的伤势。因没有充足的净水洗濯伤口,此时伤口已在毒日下发炎起脓,恶臭难闻,赵横山更是高烧不退,一向处于半昏倒状况,每次醒来时都让洛天初不要管他,洛天初那里肯听,对峙背负着他在太阳下翻山越岭。积累的净水多数用在了赵横山身上,他本身口干舌燥,嘴唇干裂起皮,饶是铁打的身子也累的怠倦不堪。柳少卿和他轮番背负着赵横山,行进速率甚是迟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