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席结束后,洛天初对邓隐林道:“多谢邓太守的接待,军务在身,不便久留,我们他日再叙吧。”邓隐林道:“我知堡主事忙,但也不差住这一早晨了吧。下官在楚月楼安排了歌舞,还望堡主赏光。”洛天初道:“下次吧,我真的不能久留。”邓隐林见他去意已决,对中间的一个富商使了个眼色,那富商忙笑呵呵上前,取出一叠银票,道:“堡主交战辛苦,这是大师凑的一万两银票,以供堡主消遣,还望笑纳。”洛天初本想回绝,却见崔兴连使色彩,便接过银票,见每张都是一千两的,共有十张,笑道:“一万两银票做消遣,这可真很多。”姓张的富商笑道:“这只是小小的见面礼,今后贡献堡主的处所还多着呢。”洛天初也笑道:“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说罢将银票揣了起来。邓隐林等一干人大喜道:“多谢堡主赏光。”(未完待续。)
崔兴所料不错,第二天中午便有咸阳信使来到军中,呈上了邓隐林的降书。信中大抵写着“闻公之言,彻夜思虑,终大醒大悟,醍醐灌顶。罪臣愿大开城门,驱逐堡主入城,牵马坠蹬,誓死尽忠。”洛天初看罢大喜道:“好!既然邓太守相邀,那我们就去咸阳城中走一走吧。”朱雨时道:“要带多少兵马进城?”洛天初笑道:“就带十名亲随,全都要精干之士,配以高头大马,不能让新降官员们小瞧我们。”朱雨时点头应是,下去筹办了。东郭问刀泄气道:“本希冀能打一仗,没想到竟投降了,真没意义。”赵横山也道:“可不是么,如果今后都如许不战而降,那我们还来干甚么。”洛天初沉下脸道:“这类话你们想想也就算了,进城后要胡说八道,每人赏二百军棍。”现在的洛天初已有了统帅的严肃和蔼度,赵横山和东郭问刀只能甘心折从。
中午时,洛天月朔行人带领十名马队来到咸阳城下,城门已然翻开,邓隐林手捧咸阳印绶,在洛天初马前恭敬呈上道:“罪臣邓隐林,奉上咸阳印绶,请堡主笑纳。”洛天初上马将他扶起,笑道:“邓太守的一念之仁免除了刀光剑影,血流成河,乃咸阳之福。印绶还请邓太守持续保存。”邓隐林躬身称谢,闪身让到路旁,请洛天初进城。咸阳百姓都聚在道旁向洛天初行谛视礼,当看到传说中的血刀堡主竟是位漂亮少年,都收回赞叹了之声。
咸阳太守邓隐林原也是长安的官家后辈,与崔兴从小了解,又同年金榜落款,干系一向不错。咸阳距长安不远,城高池深,人丁数十万,乃关中第三大城,天然便成了洛天初的首选目标。四十里的路程,不到中午便到达咸阳城下。邓隐林已得知了长安被袭的动静,咸阳城上的四千兵士严阵以待。正中站着一名白脸将军,长得文质彬彬,气质与崔兴类似,便是邓隐林了。洛天初令军队布阵排开,由崔兴策顿时前,道:“邓兄,还记得小弟么?”邓隐林看了他一眼,道:“这不是崔大人么?来我咸阳有何贵干啊?”崔兴道:“鄙人现为血刀堡效力,奉堡主之命前来和邓兄构和。”邓隐林嘲笑道:“书香家世,三代金榜的崔家竟出了个投身山贼的先人,真替你崔家感到汗颜。”崔兴没有活力,侃侃道:“邓兄错了,金国事豺狼豺狼之国,殛毙了我们多少同胞,若我们再为金国卖力且不是助纣为虐?那样才是辱及先人。血刀堡高举义旗,向金国开战,欲救万民于水火,其志向和勇气令崔某敬佩,这才誓死跟随!刚才邓兄说人家都是山贼,试问哪家山贼能在一夜间连破长安,潼关两座坚城?又有哪家山贼进城能秋毫无犯,免除全城一年税赋。豪杰莫问出处,白身起家的将相贵爵数不堪数,只要能成绩大业,那就是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