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清华道:“堡主放心,贫道包管你下次见他时会大不一样。”道别后,正一派四人向西而去,洛天初依依不舍的看着洛小虎的背影,直到再望不见,才感喟而回。赵嬛嬛和徐还对他说了些安抚的话后,也向大师告别,返回临安。
洛天月朔向沉浸在拜别之情中难以自拔,他虽看破了存亡,但他还是小我,人活在俗世中,谁都没法跳出圈外。贤人也不成能无情无欲,对任何事无动于衷,那样的人只存在设想当中,底子就不存在。幸亏有凌芝儿为伴,谈笑中冲淡了几分寥寂。
转过一处山坳,只见道旁的树林间站着一人一骑,手提承担的李清婉见到二人灿然一笑,道:“你们终究来了。”
当下世人清算行装,徐还为大师筹办了干粮川资,和赵嬛嬛一起送出临安。一起上群雄表情大好,说谈笑笑,洛天初把昨夜的颠末报告一遍,世人皆赞叹不已。
走出十里地,呈现了一个三岔道口,白清华道:“敝派要从这里向西而行,不能和大师同路了。”群雄拱手道别,互道保重,朱雨时在何仁瑾马前恭敬的磕了三个头。一起来洛小虎独骑一马,固然脚不及镫,但还是稳坐顿时,骑技纯熟。洛天初策马过来,语重心长道:“为父确切做过对不起你娘和外公的事,现在虽甘心支出统统来弥补却为时已晚。铸成的大错没法窜改,为父也获得了报应。为父不求你能谅解我,只但愿你能引我为鉴,今后莫要走错了路,像为父一样追悔莫及。”他说话时洛小虎一向将头转向一边,看都没看他一眼,轻“哼”了一声,也不知听出来了没有。洛天初悲伤的叹了口气,哽咽道:“你好生保重,上山后多听白掌门的话,晓得了么?”洛小虎把头扬的高高的,还是不说一字。何仁瑾沉声道:“虎儿,你爹说的在理,你怎地不答?”洛小虎道:“我不乐意理他。”血刀堡群雄都知洛天初伤透了心,对洛小虎更加不满。
二人圆房后,洛天初携着老婆出屋向世人敬酒,世人来者不拒,连一贯很少沾酒的陆飞也连续干了八碗,满脸通红,却大笑不止。朱雨时冲动的搂住洛天初,喜极而泣道:“兄弟,恭喜你了。真是太不轻易了,太不轻易了。”敬到赵横山时,赵横山双手搭在洛天初肩头,放声痛哭,哭到悲处泣不成声。世人都不解的望向他,陆飞道:“老赵,堡主大喜之日,你哭甚么。”赵横山哭道:“洒家哭彻夜的欢愉日子,今后不会再有了。”顾瑶道:“这如何说的,我们都住在成都,想聚随时都成呀。”赵横山点头道:“不一样,不一样的。在成都哪有彻夜的兄弟欢愉。”陆飞最懂他的心机,叹道:“老赵你是不是回想起了之前在血刀堡的日子了,当时我们每天提瓮吃酒,大碗吃肉。到了成都后各有各的生存,我忙着保镳,顾瑶和小严忙着应酬,小朱则有家眷牵绊,你也要去酒楼当了大厨,就算偶尔小聚,也没有了当年的氛围,你是这个意义吧。”赵横山叹道:“还是你知洒家,洒家就是这个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