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统统宝箱都抬上了船面,海员们都累的气喘吁吁。朱雨时对粘罕道:“都在这里了,一共五十三口宝箱。”粘罕道:“放着吧,你们登陆走吧。”朱雨时俄然号令海员道:“来啊,把箱子十足扔到河里去。”世人都是一愣,朱雨时道:“没听懂我的话么,把箱子都扔到河里去。”海员们这才开端行动,四人合力颤颤巍巍的抬起一口宝箱,扔进了黄河,“噗通”一声溅起斗大的浪花。
兀术道:“本王可不如许觉得。应当是元帅见篡夺潼关有望,怕归去后遭父王指责,便筹算篡夺宝藏将功补过,对不对?”粘罕虽在嘲笑,神采却有些不天然,道:“一派胡言。”兀术持续道:“元帅的眼线很多,以是明知本王被贼人擒拿,却早早做好了在这里阻击的筹办,为的就是想激愤贼人,借他们之手杀我。本王身后,叔父渎职,父王定然大怒科罪。反而元帅夺宝有功,遭到重用,这一下子清除了朝堂上的两大敌手,一箭三雕,当真是高超的战略。”
完颜昌道:“这个发起很好,我们也不消再争论下去了。”粘罕沉吟未决,转头低声向高庆裔低语了几句,高庆裔也低声答复几句,粘罕微微点头,道:“好,这个要求老夫能够接管,把船交给我们后你们便能够走了。”朱雨时点头道:“那好。来人,把宝箱都抬上来。”李晓靠近道:“你真要把宝藏交出去?”朱雨时拿出洛天初的锦囊奇策给他看,道:“这是小洛的意义,你看看。”
高庆裔忙道:“下官跟随元帅以来一向忠心耿耿,鞍前马后,没有功绩也有苦劳,万不能只听一面之辞而殛毙下官啊。”粘罕点头道:“老夫奖惩清楚,不会无端杀人,你放心好了。”转而对兀术道:“不干高贵书的事,统统都是老夫的主张,也并无不当。”兀术道:“为了一个汉官而不吝开罪本王,更落空和本王握手言和的机遇,元帅当真沉思熟虑了么?本王只聘请一次,毫不会对回绝的人第二次伸手。”粘罕道:“老夫做的决定从未悔怨,这批宝藏毫不能落到贼军手中,这是老夫的底线。”兀术目露寒光,点头道:“好,好,信赖元帅很快就会尝到悔怨的滋味。”
粘罕不动声色道:“宝藏不会走路,杀了你们后天然归属老夫,为何要放你们活路?”朱雨时道:“只要我们安然无事,就会开释兀术,元帅也就不消难堪,又获得了宝藏,大师皆大欢乐,何乐不为?”
完颜昌道:“你如许做会害了殿下,在郎主面前要如何交代?”粘罕道:“如何交代是老夫的事。现在反贼已经成势,老夫决不能听任他们做大。殿下深明大义,必能体味老夫苦处。”兀术道:“元帅至公忘我,本王佩服。却有一事就教元帅,还望元帅照实答复。”粘罕道:“请说。”兀术道:“元帅发兵动众的调来这么多的战船和兵士,不知是为了杀贼还是抢宝?”粘罕道:“杀贼就是抢宝,本就是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