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时差点拔光这贼厮鸟的鸟毛。”游孑笑着对黑猫说道。“厥后才晓得,他也不轻易。这货十几年前被百诡牛鼻子抓住,用了些下作手腕节制了他并豢养起来,从他身上汲取鸩毒。就在前些时候,他偶尔间破了百诡桎梏,想要逃脱,无法又被其抓回,以鬼气弹压,直到那百诡箱落在我手……晓得了这些事情后,我便跟他合计,给百诡来一下阴的。现在看来,嘿嘿,结果不错。”
本来,早在百诡之前,游孑就被这阴损的鸩鸟暗害了一次。当时游孑正躲在草丛中玩弄着百诡箱,一番搜刮以后感觉无甚兴趣,却偶然中惊醒了昏倒着的鸩鸟,鸩鸟当即建议进犯,咬了游孑手指一口。鸩鸟之毒,常常见血封喉,普通人如果着了道怕是绝无幸理,可也怪这鸩鸟不利,恰好碰上游孑。
百诡死了,弥天炼血邪阵没了主控,但那几千血球仍在天空漂泊,血球不破,这很多布衣就没法获得救济。而要搞定这些血球,物理粉碎是不成取的,轻易伤到内里的凡人,只能从阵法上想辙。
鸩鸟朝游孑吐了口口水,游孑偏头让过,一撸袖子。“呀,你还来劲儿了?今个儿早晨就吃烤鹦鹉了!”
鸩是一种身带剧毒的禽鸟,极其少见,这些黑猫是晓得的。只是传说中鸩鸟黑身赤目,紫翅绿羽,身形极其雄浑。跟面前这位白毛赤冠,身材娇小的朋友仿佛不如何对的上。
就是这看似毫不相干,又莫名其妙的异变救了游孑一命。
“鸩鸟!”鸩鸟改正道。“那老王八蛋的鬼气固然讨厌,我却也不惧,可这鬼阵法太邪门,鬼气中带了血气怨气,压得老子转动不得,要不然老子弄不死他……”
黑猫听了点点头,恍然道:“怪不得那鬼修一开端不消百诡箱,如果早用,恐怕这几人撑不到这般时候。想来便是有所顾忌,至于厥后或许是环境告急,又或许是以为已经弹压了这鹦鹉……”
鸩鸟道:“我当时一心只想逃窜,谁会重视这个?就算重视了,我又不懂阵法……”言下之意是他也没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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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只红色“鹦鹉”就是偷袭百诡的家伙。黑猫走到游孑身边,此时她已明白过来之前游孑的打算,不再担忧游孑身份,倒是对这气愤的小鸟非常感兴趣。
“你过河拆桥!”
黑猫心中焦心,莫非就这么等着邪阵自行见效?真到当时怕是这些凡人道命也剩不下几条了。
还没等游孑回话,那“鹦鹉”便怒道:“谁他娘的是鹦鹉,老子是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