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家娘子一边清算桌上的碗筷，一边含笑问道：“吃得还风俗吗？”
第二日的凌晨，沈言昭一行在林家佳耦给的铺盖里头偷偷放了些碎银子，而后告别上路。
“几个月了？”
张清江和延褚沉默。
肖语白点头：“一个活口都没有。”
他们四人都约摸大半天没有用饭了，这一顿吃得的确畅快淋漓，满口留香。
同泰寺在这个村庄的东南边向四里的小山上，是周遭百里最大的寺庙，四周的村人有事都来这里拜佛。
深雪最早发明了沈言昭的不对劲，扯了扯延褚的裤子。延褚见沈言昭呆愣，还想女孩子胆量小怕这些，便摇摆了一下她的肩膀筹算安抚一声，却不见她反应，仍然只是呆呆地看着尽是鲜血的石阶。
“行了，我们把他们的尸身都埋了吧。”
肖语白沉吟半晌道：“我传闻……沈师妹是十几年前的一个小门派的遗孤，阿谁小门派全门就只剩下她了。”
张清江和延褚看着半空中沈言昭晃闲逛悠的身影都不由为了她捏把汗，但当即转头问道：“肖师姐，你晓得这是如何回事？”
几人喊了好几声，沈言昭也毫无反应。
林家娘子半信半疑，她丈夫倒是从沈言昭的神采中看出来些端倪，赶紧接话说：“既然如此我们明天就归去吧，改个日子再去也行。”
这么说她昨晚说的娘亲，恐怕也是……
那些尸身都已经不太完整了，鲜血顺着断裂的肢体从台阶上流下来，一半台阶几近都被染上赤色。清冽的晨风裹挟着浓厚的血腥味，从山顶刮下。
林家娘子点点头，将碗筷都清算到了厨房，又拿了抹布来擦桌子。擦桌子时，林家娘子偶然扶了一下本身的肚子，肖语白见了立即反应过来：“嫂子这是有身子了吧？”
沈言昭来回破钞了很多时候，等她再来到同泰寺的时候，庙门和寺中的尸身已经全数收敛好，因为很多尸身已经碎裂，没法分清仆人，便将统统人合葬到了一个墓中。
林家娘子羞怯地笑了一下，点点头。
“你娘亲是我们这边的人吧？”
沈言昭连连点头，道：“像我娘亲做的味道！”
沈言昭不由想起来娘亲做的鱼汤，现在再吃林家娘子做的，竟是和影象中有七八分类似。沈言昭不晓得娘亲是那里人氏，不过按这个味道来看倒很有能够是南边人。
“没事的，已经是好久之前的事了。”
河边的农家吃的是自家种的稻米和河里现捕的鱼。
半空中沈言昭就瞥见了林间小道里，林家娘子和林家相公一道走着，手上提着巨大的竹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