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醒来时,宋瑾发明身边空荡荡的,她披着外套走出寝室,沈亦言正坐在小桌子边上吃着早餐。
她便放下心来,走到门边,“既然你好好的,我就不打搅了。”
“太晚了。”沈亦言指了指寝室方向,“今晚就在这里住。”
他特地夸大了这点。
没有月光,面前几近伸手不见五指。
“他说得没错。”
这模样哪像是被罢免,清楚就是度假的。
沈亦言没否定,但答复得也很轻描淡写,没有多余的解释。
被他这么一说,宋瑾本身也反应过来,她仿佛的确比之前要开畅一些,情感颠簸也比之前的本身大了些。
因而最后只能说道:“沈亦行说他之前见过我,以是我想来找你确认。”
夜色如墨,深冬的风刮得内里树枝簌簌作响。
沈亦言声音冷冰冰,又看了她一眼。
他声线一贯明朗,现在看不清脸,听得宋瑾内心更是酥酥麻麻的,但还是嘴硬地说:“不谨慎摔了一跤。”
宋瑾偏头看着他:“你比来还好吗?”
也不知过了多久,发觉到沈亦言已经熟睡畴当年,她才小声说了句:“对不起。”
寝室的床洁净又整齐,宋瑾躺在上面的时候,闭上眼,却仿佛能感遭到沈亦言存在过的气味,霸道又和顺地缠绕着她,胜利搅得她失眠。
沈亦言眸色微闪,盯着那罐药瓶,淡淡嗯了一声。
“乖乖睡觉。”
闻声宋瑾的话,沈亦言眼神俄然变得锋利,眉头皱起,明显是对她的私行行动很不对劲。
他呼吸挠着她耳垂,痒痒的,可宋瑾莫名就心安下来。
经历的人是他,痛的人也是他,她如果只是打着体贴的借口扣问,反而更显得虚假了。
他拿了本书在手里看,宋瑾扫了眼封面,是本本国小说,她忍不住猎奇道:“你真当甩手掌柜了?”
宋瑾考虑了下用词,才开口道:“老沈董再如何说也是你父亲,他如何会这么架空你?并且明面上看来,你现在本来也是沈氏的支柱,就算是为大局考虑,他也犯不着这么焦急吧?”
宋瑾见沈亦言面色还算不错,房间里也清算的一尘不染,看得比来的糊口还挺有规律。
“不过你既然已经不记得,那也没有再记起来的需求。”
可头还没来得及抬起,手腕就被猛地抓住,黑夜里,沈亦言紧闭的双眼不知何时展开了,她感遭到他的视野定定地落在本身身上。
提起沈重青,宋瑾不免就想到那天白野的话,想向沈亦言问个清楚,但又如何也开不了口。
握住门把的手指顿住,宋瑾微垂的眉眼颤了颤,转头问沈亦言:“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