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念薇也没问他在忙甚么,只丁宁了灶上随时备着热水、厨房里备好饭菜和点心小食。

是的,定国公府这些日子为云墨之的婚事忙成了一团。

许天令这才眯着眼睛笑了起来。

许天柏便点点头。

不晓得,大哥还记不记得这件事。

实在别致极了。

程氏暗里里和曾念薇道:“这孩子,我瞧着便喜好。”

熬过来便好了。

这两人刚出正月便跟着许三老爷一道去了苗州,返来的时候,两个半大的小子都长高很多, 又黑又瘦,差点让人没认出来。

曾念薇也为云墨之欢畅。

“......这是我从川州带返来,特地为大哥和大嫂筹办的。”许天一便道。

许天令生得虎头虎脑的,畴前是一副白白胖胖的软模样。现在小胖脸被晒得老黑,这么一看,一双滴溜溜的大眼睛亮得惊人。

许天一便挠了挠头,倒是一旁的许天令兴高采烈:“ 三叔说的不对,就算我和阿一哥晒成黑炭,大哥还是会认得我们的!”

云墨奇满脸沉寂地跟在兄长身边为云墨之挡酒,言行举止已经没了昔日的青涩稚嫩。反而多了份成熟精干。

许天令也算是从小被宠着长大了。

从定国公府返来的时候,许天柏有些微醺。

就是云墨之本人。光瞅着那满脸带了点傻气的喜笑,也晓得他这门婚事的欢乐。

可不管如何样, 云墨奇成熟了是件功德。毕竟云家三房,还是需求他和云墨之支撑起来的。

到了第二日,许天柏上了衙以后,曾念薇单独翻着帐本的时候才记起一件她一向以来都忽视了的大事!

曾念薇不由得抬眼去望许天柏,后者正半躺在chuang榻上,有一下没一下地翻动手里的书卷, 仿佛只是不经意地提了这么一句。

“夫人莫要多虑,为夫不过一提。”许天柏便道,“刘家在福州但是真正的大户,传闻就连刘家的一个丫环小厮,都是管家理财的妙手。更何况二婶婶?”

许天一小时非常壮硕,活脱脱的一个大瘦子,现在跟着春秋越长,逐步地便肥胖了下来。现在已经是个又高又瘦的俊小伙,只是此次被晒得有些黑。

瞧着云墨奇,他并没有回绝的意义。

许天柏便道:“夫人放心,为夫约莫明日下午便返来,不会错过之表弟的婚宴。”

“晓得了,父亲。”

许二老爷道:“男孩子家,应以慎重沉着才是。要做到泰山崩于前而不改色, 整天喜形于色是个甚么模样?应当多跟你大哥学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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