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实在不相合......”曾启贤顿了顿道,“如果实在不相合,为父决然不会勉强你,至于你祖父那边,也莫怕,有为父呢。”

曾启贤心中非常感慨,他转头对曾念薇道:“后日,钟鸣寺有场祈福会,届时各家都会有人去,顾家天然也会参加。我问过了,倒是后你三舅母也会去,梅姑,你和你姐姐都出去逛逛,当是陪你三舅母散散心。”

曾老太爷这么说,就是不反对了。

庆阳伯道:“我与曾兄都一样,都是为人父母的。这为人父母,哪个不但愿给本身后代平安然安、顺顺铛铛、称心快意地过日子?的确是恨不得将心掏给他们了。现在,我就是为了犬儿的婚事,特地走的这一趟。不是我自夸,我这孩儿,边幅那是没话说的,品性也周正。子弦他自小便聪明,十五便已经中了举人,现在正待来年的春闱。不过,这以他的聪明,如果不出不测,想来是没甚么题目的......有了功名,出息天然也不会差。”

曾念兰闻言淡淡地望了她一眼,不说话。

曾启贤在政事上固然有些保守,可对于婚事之事,他比普通人都要开通。相情相悦过的甚么日子,互成怨偶过得甚么日子,没有人比他更有体味了。

曾启贤这话说得隐晦,不过曾念薇倒是听明白了。

顾子弦少年落第,在同龄人中很有才名,这曾启贤是晓得的。庆阳伯顾家是大族,现在庆阳伯为表慎重,亲身带着儿子上门求娶,这份情意曾启贤也看在眼里。

儿大不由父呀,这媳妇儿还没进门呢,他这老子的职位就如此堪忧了。

腊月二十三是钟鸣寺的祈福大会。

钟鸣寺的祈福大会,就连曾老太太也情愿走这么一趟。

父亲能这么做,曾念薇心中非常打动的。要晓得,世家女的婚姻,向来是与家属挂钩的,大多时候,家属的好处才是重头。父亲能如此考虑姐姐的感受,说真的,有些出乎曾念薇料想。

庆阳伯瞟了一眼儿子,闭目不语。

曾启贤面上含了笑意,随便地与顾子弦说了些话,其中问了些课业上的题目,也有关于其他方面的观点。

庆阳伯是这么说的:“......早早便听闻,曾兄的几个女儿都是极好的,知书达理,品性贤惠,又都是孝敬的孩子。特别是大女人,丰度皆佳,这京都高低是有口皆碑的。曾兄有如许好的女儿,定安侯府的门槛想必早就被媒人踏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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