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启言道:“何况大嫂也狠狠惩办那边主子,实在不该再拿此事说话。大嫂向来宽宏,还请莫与婧慧计算。”
曾念薇发了好一会呆。
曾启贤一窒,说不出话。
是这事儿啊。
“归去好好歇息。”她看了看底下一众孙子孙女,道:“现在天更加冷了,大雪飘飞的,出趟门也不轻易。”
机遇偶合,姨祖母的女儿一家竟然在曾产业差,因而海棠便通过了海星一家进了曾府。
厥后的事,便都清楚了。
“既然身子不舒畅,那这几日的存候便免了吧。”
屋里一下子僵住了,撇开王雪娥不说,就连曾启贤神采也不是很都雅。
“梅姑的字,写得很不错。”他道。在同龄人中,算是很不错了。
曾念薇领着远哥儿给一众长辈存候。
“姐姐是要一小我在庄子上过年吗?”曾念薇如琉璃般喧闹纯透的眸子悄悄地看他,问:“那边夜那么黑,姐姐会惊骇吗?”
不奖惩吗?
“欢乐。”曾念薇道:“过年人多,团聚又热烈。”
曾念薇点点头,暗见晓得了。
现在曾家虽是王雪娥支撑中馈,可真正的话语权倒是在曾老太太手中。入秋后曾家二老去了南边,侯府大大小小的事都是由王雪娥经手,可现在曾老太太返来了,每日的晨参暮省却跑不了。
就一句话?
曾念薇从思路中回过神来看她。
厥后有了海棠,她是看着以泪洗面的祖母和母亲长大,在厥后海棠的父亲为了聘礼要把她卖给个孤寡老头做填房,走投无路她逃了出来去投奔姨祖母。
这个女儿,真是长大了。
“今个儿瞧着远哥儿这神采,的确有些惨白呢。”
次日,曾念薇带了远哥儿到和乐院存候。
曾启贤放下字,眯起双眼看自家女儿。半响,他背过手,坐到红棕木镂空雕花的扶手椅子上,身子往仰去。
对于面前的祖父母,曾念薇向来不以为他俩是甚么善茬。作为侯府当家人,曾老太爷对远亲孙女都能下狠手,不管他是否是真的出于愤怒,又或是其他甚么启事,作为最直接伤害姐姐的人,曾念薇对他谈不上好感。而曾老太太就更不消说了,能将一个偌大的侯府紧紧握在手中几十年,曾念薇向来不以为她的手腕有多洁净。何况上一世,曾念薇前脚被夫家休弃,曾老太太后脚就与她划清了边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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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绢本是得脸大丫环,曾老太太本筹算把她配给外院的大管事,等她结婚后让她当内院的管事娘子。可却出了曾老太爷这趟事,本来前程光亮的素绢硬是被卖到了坊间,厥后不知怎的逃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