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人的目光落在远处的车队上。走在前面的是几个骑着高头大马、身形威猛的保护,厥后是好几辆国公府定制的马车。细心一看,马车上的徽记,恰是承国公许家的马车。

“来了来了。”

曾念薇带着远哥儿,站在台基上看着双眼放光的一世人。

上一世也有一年突来暴雪,城里城外一片银装素裹,路上更是冰雪堆积。通往都城的好几条路都封住了,多量人马被困城外,承国公许家就在此中。不过有许家和其他世家的保护队开路,积雪很快便被打扫洁净了。

王雪娥为首的女眷们都晓得失礼了,世人都有些不安,忙跪下一番施礼。曾念薇带着远哥儿跟在人群后。

这是迁怒了?

是以她把司竹和海棠的干系奉告了父亲,可从父亲调查的方向来看,与她的猜测完整不靠边儿,现在还冒了个素绢出来。

待管事一上马车,曾老太爷的脸就垮了下来,他目光扫过一片女眷,面色黑沉。

对于曾家二老一再提早回程,曾念薇并不料外。

“婢子的祖母说,素绢是当年曾老太太身边服侍的一个丫环,不过在那一次曾老太太大怒以后,被打卖了出去。”

绿意心中一动,她很快垂下眼眸,见礼退下。

先不说曾家属规男人非三十无子而不得纳妾,是以这件事是曾老太爷理亏在先。而曾家虽说是王谢,可早已是个空壳子,现在最大的仰仗,莫不过于妻族的庇佑,光是曾老太太身后的杜家,就够曾老太爷打落牙齿和血吞。以是,曾老太爷的默许,终究酿造了素绢的悲剧。

世人本来是等在中门以内,此时一家子都涌到了门口的街道上,也幸亏天冷,街上没有几小我,不然这定安侯府一家子的女眷,在大庭广众之下抛头露面,不知会沦为何种笑谈。

车队垂垂驶近,停在了定安侯府前。

“是许家!”

他目不斜视,道:“因有女眷在场,世子爷为了避嫌,就不下来和二位道别了。就此别过,各位保重。”

他躬身见礼,向曾家二老道:“侯爷、侯夫人,两位既然到家,那我们便放心了。”

又是一番酬酢。

绿意闻言昂首看了曾念薇一眼,只见她一身蓝粉苏绣半臂宽袄裙在榻上放开,身形纤细腰肢笔挺,像一枝亭亭玉立的梅,淡然素净。

曾念薇暗自腹诽,随即收回了目光,带着远哥儿进府。

曾老太爷拉着脸,一言不发地进了门。

许家车队很快复启往前驶去。

这么一想,整件事的头绪,便都清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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