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烦恼地说:“起初若菲姐姐就教过端方,但是我就像她说的,记吃不记打,老是忘,多亏了有袁女人提示我,袁女人,今后再有如许的事情,您就狠狠地责打我,免得我老是学不会端方,将來要亏损的!”
“别闹……咳咳,我固然。固然年龄大了点,咳咳,还是……”我实在说不出“黄花大闺女”这么土鳖的词,还好她也明白我的意义。
我哭笑不得:“你觉得大家都跟你似的,想要甚么就大咧咧地拿了來,你在我这里也就算了,起码在主子面前,接了赏钱要叩首谢恩,千万不成当着主子的面儿就开端数钱!”
她两眼放光,镇静地问道:“袁女人是不是有喜了!”
天光大亮之时,有个小丫环拎了个食盒來,自称是至公子的部下人,送了龙玦熬的汤药,那小丫环道:“龙女人说,袁女人昨夜受了寒,恐激发旧疾,今早便特地开了个方剂,让我熬了药送过來!”
我平生最怕中药,这会儿心烦意乱,更加难以下咽,我挥挥手表示小丫拿下去,只是小丫这会儿非常刚强:“抱病了就得吃药,率性不吃病就永久好不了啦!袁女人都这么大年纪了,还怕苦,羞羞羞!”
“如何了?看得我内心毛毛的!”
我踟躇着道:“你是说,若菲失落之前,去见了……蓝水心!”
小丫不知我一番考虑,只是看我神采丢脸,也不安起來,她摆布张望了一会儿,俄然想起了方才那丫环送來的食盒,一拍脑门,道:“瞧我这记性,忘了闲事,女人先把药吃了吧!”
只是方才喝了一口出来,我便知这项任务实在是太难了,那药味里掺杂了一丝诡异的焦糊气味,倒是有点像明天小楠做坏了的甜饼,我一想起來那苦不堪言的点心,立即出现一阵恶心,这下完整忍不住作呕起來,将方才喝出来的药全数吐了,药碗也打翻在地。
小丫一刻也闲不住,明显又冷又累,却风风火火地清算起屋子,一点也不懒惰,我看得不忍,想让她安息半晌,她倒是忙起來就八匹马拉不回來的脾气,我也只好作罢。
我一不留意把漱口水咽了下去,呛得直咳嗽,挣扎着说:“你这是……咳咳,甚么话……我哪來的喜!”
小丫撇嘴道:“我如何晓得,袁女人你知不晓得,等若菲姐姐回來,我得好好问问她,她明显是说少陪蓝女人说会儿话,将晒被子的伴计交给了我,如何后來就沒回來了,害得我折腾了大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