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琴弛连连摆手,断续着道:“不……无妨事……咳咳……”
刚一出门,就几乎儿和一个女人撞个满怀。
“水心,袁女人说她不善厨艺,但是真相!”二太太语声转厉。
抬眼正对上二太太的目光:“原來袁女人另有如许的妙技术,不如就劳烦袁女人下厨做了來尝尝!”
蓦地传來几声咳嗽,世人的视野都落在了有琴弛身上,二太太第一个站起來,急道:“弛儿,你又如何了?”
“家宴!”我微微一哂,到底是富朱紫家,应家高低不过那么几口人,围坐在一处吃个饭便罢了,偏要用个“宴”字,岂不闻宴无好宴,毕竟要流于情势,席上的人吃不好,底下更是忙翻百十号家人奴婢。
她语音轻柔,却句句斩钉截铁,不容质疑,语毕还对我莞尔一笑,面若桃李,令民气驰神动,只是这张绝美的脸此时却让民气惊,她与我同住甚久,天然晓得我不会厨艺的事情,明天这话除了用心找茬,绝无别的能够。
厅里分男女摆了两桌,我一眼便看到了应弘,视野方才与他打仗,就慌乱地错开了眼,自从那天早晨解释清楚后,我足不出户,与他再未见过面,现在想起当夜的一番甜美与纠葛,心跳都忍不住微微地加快,只是我这一转头,刚好和夏云轩打了个照面,他似是一向在盯着我,见我看他,便欣喜地点了点头,我一阵头大,仓猝落座,再不敢胡乱张望。
可究竟证明我这长久的怜悯全然是自寻烦恼,我这尊过江的泥菩萨,很快又被二太太盯上了,她视野俄然落到我身上,满满的满是妒忌和嫌弃,仿佛抢走他儿子的是我一样。
我茫然不知所措,只见席上世人都看着我,不知到底是产生了甚么事,还是宝弦得救,对我道:“袁女人想必沒听清,刚才父亲和爷爷讲起鸿雁茶馆的茶点非常奇特,蓝女人说,鸿雁茶馆的点心是袁女人妙手创制的,这话沒错吧!”
蓝水默算半个应家人,那另有理可循,我是去干甚么的,不过腹诽归腹诽,还是乖乖地跟了四棋走到老太爷的院里去。
龙玦倨傲地笑了一笑,道:“我的病人,还死不了!”然后也不顾在场世人,如平常普通举头阔步地分开了。
蓝水心站起來盈盈行了一礼,道:“回二太太话,锦心蕙质兰心,厨艺高超,鸿雁茶馆的常客皆知,都是锦心來了,茶馆里才有了那些别致的茶水糕点,想來是锦心为人谦逊,才不肯承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