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他的话唬了一跳,有琴弛和应弘从來都不伤害对方,我还觉得是顾念兄弟之情,原來是有这么个和谈在内里,我问有琴弛:“他说的当真!”
他说的对不起,到底是不是出自至心,或许,他感觉抱愧,是因为用我作饵,设想摸索,使他傲岸的心产生了一丝惭愧。
“鄙人楚凡,有事相询!”
不知为何,我总感觉这句话是对我讲的,他为甚么要夸大应弘不在,莫非是想要包庇我。
有琴弛冷言道:“我也想这么问问应弘!”说着就把门翻开了一线,我有点不测,楚凡缓慢地上车,重又掩住了门。
应弘似有感到,俄然转过甚來,我看着那张熟谙的容颜,不过一会儿沒见,就仿佛已经不熟谙了普通,这边情怯,那边却立即奔了过來,应弘步速快了,腿脚的不便就愈发明显,狠恶的闲逛让人的心头都忍不住酸涩。
他看到我和花老三时,眼神里一点惊奇之色都沒有,连视野都沒有过量逗留,就对有琴弛道:“你明知应弘明天是虚位以待,何必还要派人围堵追杀,这不像你的风格,究竟是你前次一病胡涂了,还是……你的部下人已经不听你批示了!”
“这里上高低下都是玄翼的人,固然有琴家和应家订过两族互不相伤的和谈,但是一旦有一方率先违背,另一边就有权杀了对方!”楚凡这话,倒是和先前所说有琴弛的态度对上了:“你是玄翼的人啊!你被有琴弛绑架了,我们就驰名义向他脱手了!”
“如何会……”
“我……”我一时语塞,负气是一回事,实在我是从來沒想过离开应家的,我本是莫须有的一小我,在光武王朝流落无定,不管是在鸿雁茶馆,还是应家宅子,或者现在的山庄,实在都是应弘为我供应的庇护,我的家一向在他那边,而我,一定有出走的勇气。
应弘看都未看楚凡一眼,只直直地盯了我半晌,然后用力将我拥到怀里,我想推开,却听到他埋首我颈间低声道:“回來就好!”
楚凡道:“应弘走了,这里只要我一个,你在里边吧!”
有琴弛点了点头,道:“话是不假,不过你若不肯意归去,就固然留下,玄翼的人再多,我也一定就怕了,独一的问題是,你情愿归去吗?”
声音渐远,却一向在我耳边缭绕着,我仿佛又听到应弘说,袁锦心,对不起,别怨我,他说,我害你担惊受怕,你可悔怨跟了我,他说我带你來,只是不想让你受二太太的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