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子只是随口问了一句,对她没抱任何但愿,满朝文武都没一人能令他对劲的,何况一个小女子?

云兮瑶早猜到他会这么说,胜券在握,弥补了一句:“广陵寺的主持是妙空大师。”

天子有些冲动。

如果是别人,天子大可用权力逼压,可妙空大师不一样,天子尊敬他,如果妙空不肯,他必然不会逼迫。

“兮瑶,你生性聪明,可想到京中有合适的寺庙?”

云兮瑶手边放了一盏,天子案上一盏。

闻言,云兮瑶讷讷地“哦”了一声。

他需求一个既与世家没有来往,名誉也不小的寺庙,如此不会引得高昌不满,也包管了大魏的安然。

天子感觉这事很悬。

云兮瑶一点也不担忧,她站起来,与天子平视,“父皇,妙空大师心系天下,体贴百姓,如果他晓得宁和郡主是为了两国寝兵才去和亲,他必然会同意让郡主到广陵寺为百姓祈福的。”

这也是为甚么天子在寺庙选址上一向踌躇不决的启事。京中寺庙大多与皇家、世家有来往,若高昌人借此机遇混进此中,或刺探点甚么,对大魏来讲都是威胁,天子不敢冒这个险,更不想冒这个险。

气候酷寒,砚台上磨好的墨汁一会儿不动它就会冰住,天子练字身边也没个跟着磨墨的人,写着写着还得抽暇亲身磨墨,难怪他写得暴躁。

妙空大师是高僧,他的名号不管是西域还是中原又或是南楚,都家喻户晓,他是位德高望重的和尚,信佛的、不信佛的都很尊敬他。

天子冲动的表情溢于言表,他猛地站了起来,绕出桌案在殿内走来走去,思虑着要如何把宁和郡主安排进广陵寺。

云兮瑶眸子子随他走动而来回转。大要安静,内心已经暗爽,只要天子应下,那接下来的事就好办了。

云兮瑶水灵灵的杏眸一转,看向天子,眼中带了几分无辜,“父皇,儿臣传闻了宁和郡首要出嫁的事,这几日户部忙得脚不沾地,以是想来看看有没有甚么是儿臣能帮得上忙的,好为父皇分忧。”

她嘴角含笑,走到侧边的扶手椅前,抚裙落坐。

广陵寺地处城外的林中,位置虽偏了点,但胜在风景如画,清雅新奇,并且这郡主到寺中祈福,庙时高昌的迎亲步队也会一同住进寺庙中,这就不成制止高昌人与魏朝人有打仗。

妙空大师暮年的事迹,云兮瑶实在体味得未几,但看天子听到他的名号时的反应,也能猜到妙空大师多有影响力。

“广陵寺。”她答。

天子闭了闭眼,脸上尽是倦意,“好,朕也累了。”他将笔放回笔搁上,目光扫过墨光潋滟的砚台,以及云兮瑶握着墨条冻得发紫的五指,贰心头一热,挥了挥手,“你也歇息会吧,一来就让你干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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