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正想着,楼上已经响起熟谙的脚步声。
“没有。”曲澜点头,“只是看上去有点怪。”
没能每天照顾八十多岁的长辈,夏思晴嘴上不说,内心倒是故意结的,总感觉愧对白叟家。
曲澜入迷地凝着陶夭夭的小行动。
兰博基尼开出庄园好一会,走向一边的曲长柏,才转过身来。
“我去晚了,爷爷吃过了。”曲澜云淡风清,“赵妈随便热一个菜就好。”
曲澜向外走去。
一边说,一边手脚俐落地替曲澜上了药。
“啊?”赵妈吓了一大跳,“曲少,夏董不是说你去老爷子家里了么?老爷子竟然连饭都不接待孙子……”
曲长柏大步向一侧走了。
“如何了?”夏思晴的声音从楼梯间传来,“曲澜,有甚么事吗?”
还真有点疼。
曲澜内心一热,一把抓住在面前直晃的白净细胳膊:“夭夭,真的不痛。这点痛,对一个大男人来讲,完整不算甚么。”
他错愕地瞪着曲长柏,内心模糊感觉,那里出了岔子。
然后,一个轻巧的身子跑了下来。
“老爷子这是如何了?”王妈抱怨着,“真不拿曲少当回事,这茶才烧开的水泡的,能烫么?”
一点烫伤,还真不是大事。只是爷爷的态度,实在有些让他悲伤。
陶夭夭昂首看了他一眼,闷声道:“爷爷又难堪你了?”
曲澜自我解嘲地笑了笑,向红木大理石饭桌走去。
大厅里没人。
从夭夭眼中看到的不是陌生,而是忧心,他俄然感觉这一烫值得了。
“没事,只是不谨慎被茶烫到了。”曲澜淡淡笑了,“瞧,都上了药了,睡一觉就会好。”
然后从抽屉里拿出一瓶弯曲折曲笔墨的袖珍小瓶子,拧开瓶盖,谨慎翼翼地挤出药膏,用棉签涂上烫红的处所。
“好的,等等我――”赵妈承诺着,忙忙地放动手中的抹布,颠末曲澜,向厨房走去。
固然擦了药,但炽热感仍然在。那茶水当然烫,更首要的是整杯茶都泼在他胳膊上,烫红了一大片。
曲澜坐在大厅,一双通俗黑瞳,仍然凝着月色下曲长柏孤傲的身影。
曲澜向内里走去:“赵妈,帮我热一下饭菜。”
老妈、夭夭和双胞胎,一个都不在,只要赵妈在忙着清算屋子。
说着,他踌躇了下:“夭夭呢?”
俄然之间感觉在爷爷那边遭到的委曲灰飞烟灭。
看来,他要归去问问老妈,老爷子为甚么会这么变态。
陶夭夭的反应,对于曲澜来讲是诧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