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以，一二十个发行员们怨气很大，果断不卸车，说甚么的都有，“本来挣得就少，扣钱算谁的？”“报纸送晚了人家更不肯意续订来岁的报纸”；“送完报纸得十点半，菜市场菜都卖完了”；“明天周六，我还把一份家政事情迟误了……”
这天气候不好，又下了场雨，出事了。
签约胜利后，骆千帆也没跟左青竹筹议，打电话到发行部办公室，把700份报纸一分为二，350份登记在左青竹的名下，算她完成的目标，提成也归她。
骆千帆很不屑地望着他们：“你们不信？你们不信是因为你们没动脑筋，你们都比我年长，都那么大个子了我不白说你们，出个主张给你们，再订不出报纸该死你们一辈子就是这命！”
不过，除了他们俩，其他发行员都在40岁以上，上有老、下有小，支出不高，烦苦衷很多，柴米油盐浸泡出一肚子的怨气。
骆千帆骂得青筋透露，不大不小的雨水打在脸上，让他的脸看上去有些扭曲！一群中年男女被臭骂一顿愣是谁也没敢吭声！
骆千帆说：“让他多打几次，我们越端架子，签约以后他越感觉占了便宜。”
尚云峰打电话给夏繁天：“繁天啊，你保举的那小子在发行站成了气候！幸亏没听邬有礼的话把他给开了！”
……
左青竹的脸上向来都挂着驯良的浅笑，见到春秋大的发行员就“叔叔阿姨”地叫，对人又朴拙又热情。骆千帆情场对劲，职场顺利，发行事迹一马抢先，表情格外好，见到谁也都乐呵呵的。
骆千帆固然不晓得他嘴里的副主任是谁，但听得出来，这家伙无事生非，拿话扎人。左青竹脸都青了，那么驯良的女人被气得浑身颤抖。最后一捂脸，蹲在地上大哭起来。那人不但分歧情，一抬脚蹬了左青竹一脚，把左青竹蹬翻在地上，摔了一身泥水。
才20岁出头的小女人，她招谁惹谁了，汽车抛锚跟她有一毛钱的干系吗？骆千帆实在看不下去了，他冲到人群当中，“咣当”一下子把桌子掀了，一指那人和其他带头肇事的几个：“你们干甚么你？要不要脸？有本领去找社长，找发行部主任闹去，欺负左青竹干甚么？这事跟她有甚么干系？每天谁来的比她早？谁走的比她晚？报纸送来晚了左青竹有甚么错？春秋都能当人爸爸了，欺负一小女人，你们如何那么大本领？
中午十二点摆布，余德阳公然给骆千帆打来电话，骆千帆望了望，没接，左青竹非常惊奇：“为甚么不接啊，必定是找你签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