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稚圭保举的人,天然是不错的。”富弼模棱两可的答道。

“那,派谁去汴京呢?”萧素笑问。

注1:生女直,即生女真。当时避辽兴宗讳,称女直。阿库纳亦非至心尽忠辽人,不过辽人不知。

刘忱见宰执说道,尽然全都在说“不战为上”,急道:“诸位相公,如果一味避战惧战,只怕辽人索求无厌。”

“那朝廷现在以刘忱、吕大忠与辽人构和,韩国公觉得如何?”

中书的宰相们,可贵的奉诏来到枢密院,他们将在这里,召见刘忱和吕大忠。

耶律浚想了一下,笑道:“既然是十万雄师久驻边关,那么要价太低,也未免让人藐视。不若让使者见机行事,把补偿的底线改成增加岁币十万贯、绢十万匹,想来父皇会更欢畅的!”

李丁文内心叹了口气,晓得富弼毕竟是个老狐狸,心知若要说动此老,也只能开门见山,诱之以利了,当下便说道:“韩国公可晓得现在辽人提兵十万于边疆。要求割地赠款?”

但是富弼却不是那些轻易打动与接管新主张的门生,他不置可否的微微一笑,说道:“老夫宁肯但愿天子害怕天命。不过石子明能想到这些,起码申明他不是一个一味巴结人主的人。李先生请归去替老夫问候石学士,就说老夫对本朝贤士的观点,与韩稚圭完整不异!”

赵顼戚然动容,接过韩琦的遗表,喟然叹道:“师朴当节哀趁便,令君三朝老臣,朝廷失此梁柱,朕也痛心不已。侍中身后之事,朝廷亦自有封赐。”说罢走到御案之前,提起笔来,在一张宣张上写下“两朝顾命定策功臣之碑”十字篆文,交到韩忠彦手中,说道:“这是朕给令君所赐碑文,统统治丧用度,皆由国库拨给。”转过身来,又对一旁侍立的大臣说道:“追赠故司徒兼侍中、太师、魏国公韩琦尚书令,配享英宗天子庙,发丧之日,朝廷为之辍朝一日,以示记念!”

富弼瞪了他一眼,笑道:“石子明之志,公然了不起。”

待韩忠彦退下以后,赵顼方翻开韩琦的遗表,细细读来。韩绛在一边窥见天子神采,倒是眉毛时皱时松,神采似喜似忧。一时也不晓得韩琦在表中说了甚么。差未几一柱香的时候,赵顼才放下韩琦的遗表,顾视世人,说道:“故韩侍中在遗表中说,北虏不敷为虑,建议朝廷不亢不卑,既不逞强,也不示强。又荐石越、司马光、范纯仁等数人,说辽人素重司马光之名,遣之出使辽国,必能不辱任务;又荐范纯仁志德纯虑,可为御史中丞、知制诰;石越略加磨励,可为……”赵顼说到这里,顿了一下,方说道:“……可当大任!”实际上韩琦在表中说的,倒是“可为宰相之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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