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学问亦不浅,愿以身代兄,入得栎阳狼穴。”
樊筑已下定决计了:“若第五伦给我一个侯位,我家还能支撑他,其与绿汉、西汉交兵时,起码能两不相帮。”
听完后班嗣笑了:“叔皮如此赏识刘伯升,为何不像孔子八世孙一样,抱着礼器去投奔陈胜、吴广呢?”
去栎阳前,樊筑是很有信心:“我与魏王是故交,当年长平馆之会,魏王和景丹皆驾正色母马,世人皆笑,唯独我看出他毫不凡俗,现在果为诸侯。”
“可现在,若刘伯升与第五伦打起来,我樊氏,另有遭了礼遇的渭北豪右,必是冷眼旁观,坐待这所谓的魏国自灭,待其要塌时,还上去推一把!”
“去了东边!”
班嗣一愣,这时候下人才仓促将班彪留下的信给他送来,班嗣一看,顿时直顿脚:“我的傻弟弟啊!”
樊筑将去栎阳领来的印绶往案几上重重一拍,吓了正在做针线的小妾一大跳,就坐在榻上,抚着大胡子生闷气。
几次几次后,樊家传到第十代家主樊筑,再度迎来了转机。
“叔皮,你要走就走罢,也为我家留一种子,若真如你所言,刘伯升及西汉失势,我随魏而死,班氏的持续,就得靠你了!”
班彪用他二十多岁只靠看书得来的见地说道:“现在刘伯升不但勇悍仁强颇类项羽,礼贤下士尊敬豪右,还舍得分上林之宫苑予人,有高天子之大量。反观第五伦,虽也试图招揽士人,对渭北诸姓竟只舍得赐赉子、男微末之爵,反惹其怨。”
挪了半天临出门时,却没瞧见班彪来与他道别,不由大奇:“叔皮呢?”
班嗣点头:“第三呢?”
但樊筑就是感觉委曲,魏王封赏,不平!只要给他的不敷多,就是不均!
而奉刘伯升之命,来歙也终究到达了陈仓城,见地到了威风凛冽的六郡良家子骑。
班彪举手投足,指着几个方向:“北地,陇右河西,乃至是渭南,那边去不得?”
……
孝景帝时又因为闹归还种绿帽丑闻失侯,就此间断百年,汉宣帝时思及建国功臣勋劳,重新复侯,安设到了渭北长陵。
“汉德承尧,有灵命之符,王者兴祚,非诈力而至。现在虽诸汉并立,但实则是天下人各自打着刘氏的灯号,汇合呼应,众口一词,不谋而同,这更能证明天命在汉!”
“让他晓得,没有吾等支撑,会是多么了局!”
仆人说道:“二君子一早就乘车出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