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寒宵就势靠在墙上，单手插袋的模样看起来要多漫不经心有多漫不经心。
“醒了就能划清边界了？”程青襄豪气的眉眼皱起，“那万一我另有甚么后遗症呢？万一我……”
程青襄的薄薄的嘴唇动了下，愣是甚么都没说出来。
他靠近莫寒宵，抬高声音：“我晓得你内心已经有了别的女人，但是我但愿你也不要为此伤害襄儿。”
这话绝情又无情。
莫寒宵却笑着拍了拍她的肩：“好好歇息，我走了。哦，对了，拜访我爷爷的事情，我就先谢过你们程家的美意了。”
她吸了吸鼻子，扬起下巴看着莫寒宵：“宵哥哥，当初你被算计差点丢了命，是我带着人冲出来救了你。现在我躺了这么久终究醒过来，你就跟我说这些，是不是也太不讲知己了？”
程老太太、程太太和几位仆人面面相觑，震惊之余，程老太太将拐杖往地上一跺：“莫家小子，谁答应你这么说话的，啊？当我这个老太太不存在是不是？”
程老太太说完，完整不给莫寒宵再开口的机遇，回身对自家媳妇儿和两个仆人招了招手：“时候也不早了，我们先归去，让至公子和襄儿伶仃聊谈天。”
这时，哐当一声重响，病房门被人大力推开。
“我影象庞杂了，这话不是你说的，嗯？”莫寒宵唇角笑意不减。
程家老太太本想借机宣泄，莫寒宵这幅态度，她反倒是被梗住，不好再说下去。
程岩琛留在了最后。
程青襄拿过家里人一早给她筹办好的手机，打给了程岩琛：“哥，你奉告我，宵哥哥喜好的阿谁女人，到底是谁！”
“没错。”莫寒宵答复得毫不踌躇。
“青襄。”莫寒宵打断她的话，转过身后看着程青襄的眼睛，“我这小我，很不喜好被品德绑架。你我出身大同小异，该是最清楚，我们如许的人速来冷血无情。你现在跟我讲这些，是感觉我赔给你的知己太多了是么？”
当她程青襄和程家人都是好欺负的么？
无情！
莫寒宵像是耗尽了耐烦：“你歇息，我走了。”
程家老太太哼了声：“程莫两家一贯交好，我孙女儿更是为了你才昏倒了这么久！我们程家可曾见怪恶你一句半句？！我孙女儿这才刚醒，你不慰劳体贴也就罢了，一进病房就跟我孙女儿说这些忘恩负义的混账话！另有甚么是你不敢的？！”
程青襄四肢冰冷地看着莫寒宵分开，直到病房门咔哒一声被关上，她紧绷的身材才松弛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