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惊世骷髅画二[第2页/共3页]

昨天下午晌气候还是晴阴沉朗,这会儿又打雷又刮风,倒是有点不大对劲。莫非绘画之人能观天象测风雨?又或是赶巧变天?

蓦地间外头暴风高文,树枝断裂声……瓦砾落地声……盆盆罐罐倒了碎了,四下里“踢哩咣啷”乱响。

谢姜一时啼笑皆非。

更何况面前这张画,是明晃晃刺在人皮上。

一个个精美小巧,如针尖儿麦芒般大小的骷髅头委宛起伏,勾画出了亭台水榭,酥胸纱衣,乃至连美人儿挻翘的乳樱,春情满盈时微张的樱桃小嘴儿,都是针尖儿般大小的骷髅勾连而就。

此人屠尽庄中长幼,又费经心机绘了图,要说就此丢手作罢,明显毫不成能。

当晚,一行人在庄子里住下。

北斗缩在被窝里,闻声谢姜呼吸轻浅均匀,仿似睡的极香,不由小小声嘀咕:“夫人胆量忒大,这类处所都睡得着。”

单看画面,不过是奢糜浮华的朱紫饮宴图。

待他谨慎翼翼收了丹青,谢姜便叮咛乌十二:“去庄中寻个洁净住处。”

这是一副画。

“哎呀!夫夫……夫人呐……”

谢姜的心直往下沉。

说归说,这男人手里捏了软卷儿,并不往车里递。

楼上只一间寝屋。

好玩?

谢姜左手托了腮帮子,右手竖起食指压在唇上:“嘘……别说话。”

只这会儿不是打趣打趣的时候。

谢姜睡榻,韩嬷嬷与北斗两人便守了她打地铺。

不等她再问,乌十一由衣衿里掏了软软一卷子出来:“春季里仆往庄子中送麦种,曾在这里歇过脚。仆在一家墙洞子里发明这个物什。”

此人在自家地盘兴风作浪,且还用下如此残暴残暴的手腕,慢说身为掌家主母的谢姜,就算乌家兄弟,亦会查个究竟。

约是这户人家家道式微,又或是家中人丁希少,木楼倒仿佛长年闲置,厅堂里案桌榻座,寑屋里坐榻器具,积了厚厚一层灰尘。

谢姜的视野落在他手上。

这夜无星无月。

盖严实被子就万事大吉了么?

“我那里是怕,我是感觉好玩。”

乌家兄弟必然看出来这画邪气,想瞒又不敢瞒,这才战战惶惑拿了东西返来。

乌七说的很清楚,人皮时候长了会生硬收缩,像如许画的平平坦坦,非得是现剥现用。

静……寂,死寂!

子时过半时起了风。

乌十二鼻子一皱,刹时垮下脸子:“凶恶之地,夫人还是速速分开为上。”

她的声音不大不小,方才够乌家兄弟连同韩嬷嬷听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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