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伸手把盛义拉了起来:“剩下的事情,费事你了。你……”
“我说,姓盛的,你也别哭。脸上的肉动得越快,剥皮就越疼,你如果诚恳点儿,我手再快点,你还能少遭点儿罪……”
“行,棺材做得不错!我和施主得练练装人、抬人……”
我们这边心急如焚,小九却像是筹办赴宴一样,站在囚车上跟人谈笑风生,一点儿没有就要被杀头的憬悟。
我正在胡思乱想时,陆仁贾已经给盛义换好了脸皮:“过来看看。我技术如何样?”
少尉倔强道:“甲士只从命号令。没有新的号令之前,你们必须封闭通信设备接管查抄。”
陆仁贾从床底下拎出一个箱子,亮出了内里大大小小的钢刀:“没甚么,就是给你换一张脸罢了。”
“好好……”陆仁贾又从箱子里弄出一堆东西,在盛义脸上抹了起来。
“少废话!”少尉一挥手:“把他们分开,一一查抄。”
施主伸手摸向腰里的长鞭时,我却抬手按住了他:“有妙手压阵,我们现在脱手,谁都跑不了。一会儿开囚车的时候,我们另有机遇。让大珞小珞到断头台四周的位置摆祭,那是我们最后的机遇。”
“走!”我把盛义装进事前筹办好的麻袋,塞进车里,一溜烟跑到老陆的古玩铺子。
我把盛义给扔到棺材里试了一下,大小方才合适。
我切近盛义的脸,仔细心细地看了好半天,才翘起拇指:“不愧是造假妙手!严丝合缝,没有半点瑕疵!”
柳幻用手往脸上一抹,立即变成了盛义的模样:“我晓得你担忧甚么,只要不是宫政阿谁级数的妙手近间隔察看,我不会暴露马脚。倒是你们要快点行动。”
我让老陆打造的厚木棺材,实在是匪贼专门用来藏人的暗箱棺。匪贼固然在东北一代横行无忌,但有些时候,还是不敢明目张胆地运输枪支、大烟一类的犯禁品。当时候,用棺材藏东西是最好的体例。
陆仁贾不无对劲隧道:“你也不看看是谁的技术!不过,这个脑袋被砍下来以后,脸皮可就不那么新鲜了,用不上三天就能看出瑕疵。再有就是身躯上的特性没时候点窜了。”
陆仁贾点头道:“你们把事情想得太简朴了……祝你们胜利吧!如果……我是说如果,你们失利的话,不要跟对方硬拼。我尝尝能不能用我这张老脸换你们一命。”
车子一下熄了火,车上的人连续走了下来,此中一个就是盛义。
陆仁贾给我造过假手,我估计他给人造一张足以乱真的面孔也不在话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