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知非当机立断道:“明亭,把人放下,走!”
“三爷,出大事了,宫里来人,我得从速把季陵川弄归去。”
李不言:“……”
“我的手指呢,我的手指到那里去了……疼死我了……啊哎……疼啊……”
谢知非踌躇了一下,“这里离蔡府近,去蔡四那边对于一晚,趁便把腰牌还给他,还能刺探一下环境。”
幸亏事前拿了蔡四的腰牌,又找了个天衣无缝的来由,不然真是滔天大祸。
秦起不由大惊失容,“殿下,你,你如何在这里?”
“真有那天,我不客气。”
这么晚了皇上派人来见季陵川,必然有大事。
“兄弟,对不住了,若扳连你有事,直接来谢府找我。”
谢知非抱着晏三合从内里走出来。
不对啊,有人在。
谢知非眉头紧皱。
“你说甚么?”
裴笑问,“如何办,要不要等他?”
“锦衣卫北镇抚司的老迈。”
谢知非怒喝道:“你工夫最好,就指着你护着我们仨呢!”
上回说累,他信,在顿时几天几夜不睡觉人,能不累吗!
司礼监是十二监之第一署,也是二十四衙门之首。
徐来看着那黑洞洞的眼睛,吓得魂飞魄散,夺路而逃。
那人穿一身灰红色长衫,盘腿坐在一张褴褛草席上,缓缓抬开端,暴露一张惊为天人的面庞。
谢知非直起家,把背上的人往上提提,“不废话了,快走!”
朱门,吱呀一声翻开。
这才刚筹办断呢,宫里就来了人……
顿时跳下一人,冲着门口的侍卫一掏腰牌。
“嗯!”
“三爷快别问了,这哪是我能答得上来的。”
蔡四伸出一根枯长手指,冲谢知非用力点点。
谢知非心头一凛,“如何会是他?”
……
李不言上前接过晏三合,昂首冲谢知非莞尔一笑道:“还能有甚么启事,累了呗!”
“大人啊,别甚么了,得从速告诉王爷,这个时候秦起出宫,不晓得是福是祸呢?”
“不好,炸尸了!”
秦起一看监狱的铁链是开着的,神采大变,伸手一拉铁门,缓慢的拾级而下。
不会是炸尸了吧!
“是!”
赵亦时黑黝黝的眸子像深海,笑容淡淡。
就在晏三合在内心说出那三个字的同时,北司门口一匹快马“吁”的一声停下。
徐来蹭的站起来,来回踱了几步又停下,“你说太孙在季陵川的牢里,那季陵川呢?”
黑暗中,三人健步如飞,连个停顿都不敢有。
“前边带路。”
侍卫一溜烟的跑开了。
谢知非缓慢的握住那人的肩,“季陵川哀痛过分,已经走不动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