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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建学一拳砸在书案上。

“三爷说等不到您,他就没心机歇。”

谢道之推开书房门,一惊,儿子端端方正的跪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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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别说了,别再说了。”杜依云泪流得更凶。

一个太子,一个汉王,只要站错队,对谢家来讲就是万劫不复。

嫡妻林氏恨声道:“一个短折鬼,我们家云儿看得上他,是他的造化,他要早点放屁,云儿不会白白迟误这几年。”

爷每次走四条巷,每次颠末这棵枯树,都会停下来望几眼,偶然候几眼还不敷,就这么呆呆地望着,跟着了魔似的。

“要没有汉王在暗中周旋、着力,以你爹这个年纪,再干几年也差未几该退了。那汉王为甚么要脱手帮我一把呢?”

谢道之看他半晌,叹了口气道:“起来发言,只要不是杀人放火,我都不打你。”

“老爷,三爷在书房等您。”

“哥,我们躲树上去吧!”

“是,是,是,我哭去。”

林氏一戳女儿额头,“竹篮打水一场空,何必呢? 当初如果肯听娘的话,安安稳稳的……”

“云儿,你道爹这个礼部尚书的位置是如何来的?”

谢道之借着酒劲儿,一把搂住柳姨娘的腰,刚要做些甚么,就听贴身小厮在外头唤道:

谁知四五年前,杜建学竟然和汉王走得近了。

“啊?”

谢道之明天的酒喝得有点多,回府后直接去了木香院。

本来这桩婚事,他是举双手双脚同意的,放眼全部都城,再也没有比杜依云更配老三的女子。

林氏怒道:“当初要不是你放纵女儿,又说谢家诗礼人家,谢知非青年才俊,她能被欺负到这个境地?”

一样东西,九年都没看够,朱青实在不明白这是为甚么,但有一点他晓得:爷内心有个奥妙,和那棵枯树有关。

杜建学冷冷一笑。

妇道人家,头发长,见地短,她懂个屁!

老天爷,你能不能把我的魂收归去,换成她的。

林氏抹了一把泪,恨恨排闼分开。

杜依云问:“为甚么?”

谢知非梗着脖子,一动不动。

书房就剩下父女二人。

“你和女儿有甚么话,不能当着我的面说?”

谢知非这才爬起来,把本日在吴氏暖阁产生的事情,既不添油,

“哥,你在前面扶着些!”

“你这是做甚么?地上凉,快起来!”

“爹,女人家的年纪贵重,我送杜依云归去的路上,已经和她说清楚了,也让她和杜伯父说一声,我们谢家对不住他。”

“罢,罢,罢,也不晓得娘这是为了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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