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看来,朱未瑾嫁得相称的好。
“是我不让他过来的。”
朱府兄妹五人坐得耐人寻味。
李不言顺势把大门关上,身子就往门背上一倚,冲晏三合抬了抬下巴。
朱未瑾神采凝固住了。
三岁的朱未瑾哭得眼泪汪汪,她不明白为甚么爹不抱她。
“做人不要没知己,爹对你也是好的,没有哪一样虐待了你。你结婚一百二十八台嫁奁,满满铛铛,没有比朱未希少一台。”
“项家并非浅显木工,在工部挂职,正六品,宫城就是项家人主持制作的。”
朱远墨眼里有怒意,“那你计算甚么?”
晏三合在主位上坐下,虚咳了咳,“三位爷就先避……”
“我不要奶娘抱,我要爹抱,爹抱,我要爹抱……”
“娘挑了几个世家公子,爹排了统统人的八字,项妹夫的八字和未瑾是最班配的。”
爹和顺地拍拍她的头,抬起眼,神采冷下来:“奶娘,把二蜜斯抱走。”
朱未希:“一家兄弟姊妹,没有甚么话要遮着瞒着的。”
项家能工巧匠,朱家算卦风水,非常门当户对。
她没有推测晏三合会俄然问这个。
晏三合走出去的时候,堂屋里坐满了人。
朱老三在内心骂了声“死丫头”,忙向晏三合解释。
“再不懂情面油滑,岳丈快死了,离得又是这么近……”
这话,像是点着的炮仗,一下子炸开朱未瑾藏在内心二十一年气愤,不甘,痛苦、抱怨。
晏三合看着她,“退一万步,如果这个心魔解不开,朱家人都会死,你也不会例外。死人,是没有机遇再开口的。
到这里,朱远墨再也听不下去了。
晏三合内心浮出一个动机:“你恨你爹?”
朱未瑾举头:“你问。”
右边三张,坐着朱老三和朱未瑾,两人之间还空着一个坐位。
“忽视?”
晏三合:“你对劲吗?”
那就是不对劲。
朱未瑾神采冷得像块冰,“让大哥,二哥,三哥也都听听,最好把小妹也叫来。”
“大哥?”
而她这个二女儿,甚么都不是。
奶娘冲上来,一把抱住她,捂住她的嘴,跟逃命似的跑开了。
朱未瑾蹭的一下站起来,手指着朱未希,像疯子一样歇斯底里道:
“爹不忙,陪姐姐玩呢,爹为甚么不陪我玩?”
因而晏三合问,“这门婚事是谁看中的?”
“夫君姓项,名延瑞。项家祖上做木工,现在还是做木工。”
“朱未瑾。”
此人活着是甚么样的,经历了甚么磨难,她爱的人是谁,恨的人是谁,为甚么和娘家人不走动……没有人晓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