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住,晏女人,让你难堪了。”
“老爷、老太太你们瞧瞧这傻孩子,那里至于啊!”
更何况,这柳姨娘还是老爷放在心尖上的人。
连朱氏都替晏三合捏了一把,丫头啊,从速把柳姨娘扶起来啊!
但这事儿,他说了不算。
话音刚落,两道锋利的视野直射过来。
“不错,真不错,的确回味无穷。”
“莲蓉味的。”
柳姨娘轻笑了一声。
你母亲拼了命往外推的人,人家二房拼了命求娶返来,这就是胡涂人和聪明人的辨别。
老太太被她吓一跳,拿眼神去看自家儿子。
吴氏压根没瞧见媳妇的目光。
她闭了闭眼睛,深吸一口气,持续往下说。
“方才二爷拿了盒月饼过来,说是贡献我的,我尝一口,心想这是哪个心灵手巧人儿做的。”
谢道之皱起眉头,“大过节的,你这是如何说的?”
晏三合再如何是高朋,再如何得老爷、老太太的宠,可到底是个十七岁的孩子。
边上,大爷谢而立意味深长地看了眼朱氏。
“蜜斯,她说这么一大通话,是甚么意义?难不成谢二爷内心放着人是你?她要为她儿子求亲?”
就在统统人都惊奇不定的时候,唯有那根搅屎棍,嘴角勾起一点嘲笑。
本日那一盒月饼,让妾明白过来,这孩子内心是放了人的,只是不敢往外说,也怕冒昧了人家的好女人。
谢而立被女人这一眼,气得心口一阵翻涌,只好用喝茶来粉饰一下。
谢道之尝一口月饼。
咦,如何不动啊?
原是为了老二的婚事。
这是他和老太太早就策画好的事情,真要做成了姻缘,老太太和柳氏那头都有交代。
知子莫若母。
冷不丁的开了口,世人已经很惊奇,未曾想听她说也得了一盒晏女人的月饼,惊奇从内心跑到了脸上。
丁一神采变了变,抡起腿就跑。
她嘴唇微微颤抖了几下,心说这晏三合那里好,如何小裴爷也喜好,谢老二也喜好?
谢不惑在外头也是个响铛铛的爷们,冷不丁被生母称呼一声“傻孩子”,脸都涨红了。
谢府这类热烈的场合,没有姨娘说话的份,平常柳姨娘都是干坐着陪笑。
我去你娘的!
柳姨娘就算是个妾,也是长辈,哪有长辈向小辈叩首的事理?
这,这,这……
统统人都面面相觑。
谢知非想掐死这货的心机都有,余光缓慢地朝屋外看畴昔。
他不但想掐死她,还想毒死她、砍死她、最好是五马分尸。
柳姨娘抹了一把眼泪,深呼吸一口,身子缓缓拜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