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
“殿下请留步。”
赵亦时仓促走到晏安宫,一抬眼就看到天子正站在晏安宫的屋檐下,身边连个服侍的人都没有。
赵亦时余光见天子神采青白丢脸,忙道:“陛下伸手,孙儿为您把评脉。”
上一回查抄季府的是太孙,这一回查抄严府的也是太孙,太子呢?
短短一句话,让沈冲的神采变了几变。
赫昀把头伸畴昔,看着谢不惑的神采。
“要我说啊事情很简朴,酒一灌,药一下,找个黄道谷旦把她办了,你家老三如何跟你抢。”
正想着,手腕忽的被抓住,一抬眼,正对上老天子那双炯炯有神的虎目。
……
谢不惑甩开他的手,“别瞎猜。”
谢不惑几乎急眼,“再胡说,我撕烂你的嘴。”
身后有人靠过来,不消转头,也晓得是赫昀,这厮一年到头身上熏的都是龙涎香。
他边幅本来就生得极都雅,房里好几个娼妓都勾着头,时不时的偷瞄他一眼。
更让他惊心的是,老天子接下来的一句话。
“办事吧。”
饶是赵亦时小时候被老天子牵动手无数次,这会也忍不住悄悄惊心,这双握剑的手太有力了,他底子摆脱不开。
“冯大人把明天的事情安排一下。”
赵亦时从小受老天子教诲,几近是在话落的一刹时,就明白这话里的深意。
“陛下没有说,我们做臣子把分内的差事做好就行。”
“殿下说的是。”
赵亦时走出皇宫时,已经很晚了,沈冲眼巴巴的等在宫门口,见主子出来,忙迎上去。
赵亦时看着他:“白燕临是谁安上去的?”
“殿下?”
赵亦时收起圣旨,“天亮之前,千万不成泄漏风声。”
“冯大人,看一看吧。”
转眼间,锦衣卫府便到了,冯长秀得讯亲身迎出来。
谢不惑回踢他一脚,自顾自的回了屋里,还没坐下,就见乌行在门口探了探头。
教坊司。
锦衣卫直接服从于天子,下一任新帝是太子。
“谢老三的病也该‘养’好了,明日一早让他去衙门复职,”
沈冲悄悄一跃,人便到了马车里,“殿下,这会是回府还是……”
“你!”
赵亦时手指揉了揉模糊作痛的太阳穴,“严府的后门,交由五城兵马司的白燕临守。”
他少年的时候,跟着沈太医学过一点脉相,浅显的脉相多少晓得一点。
“小的这就派人去告诉三爷,让他明儿守门的时候机警些。”
赵亦时冲他一点头,随即背手走出里间。
赫昀踢他一脚,“我这不是帮你想招吗?”
赵亦时走出锦衣卫府,刚下几层台阶,沈冲吃紧迎上来,趴在他耳边低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