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三合磨了磨后槽牙。
汤圆忙道：“那奴婢去让人备车。”
李不言看了汤圆一眼，笑道：“你家三爷起得也挺早，练功的架式很不错。”
裴笑咳了一声，“他本日衙门里有点事，便不过来了。”
“三爷打小身子就不好，厥后就找徒弟在家学了点强身健体的本领。”
“是几个丫环嚼舌根的时候，我偶然入耳到的。”
晏三合扭头，“不言，好了没有！”
晏三合当下明白过来。
“不消，我和她走着去！”
汤圆吓得脸一变，“女人可别胡说话，这话叫老太太、太太闻声了，又是一通悲伤。”
几个月后，胡氏坐船到通州船埠，接着一顶小轿被抬进季府，当天早晨便圆了房。
“不是对我们，是对你！”
李不言做了个鬼脸，“就不晓得此人是妄图你的美色而猎奇，还是猎奇更多的。”
翌日，晏三合醒来的时候，李不言还是不在。
晏三合瞧得一清二楚。
一刻钟后，李不言去而复返，冲晏三合莞尔一笑。
季家大喜，满月酒的流水席办了整整三天；
季陵川早就等在院子里，见他们来，忙把人请进厅里坐。
在街上吃过早餐，赶到季府时，裴笑和昨日一样等在角门，只是身后没了一胖一瘦两个和尚。
“练功！”
“你先吃，我洗漱一下就来。”
“好了！”
……
季陵川的父亲叫季春山，娶妻张氏。
看来，谢三爷有事是假，不想让季陵川难做是真，毕竟明天的题目，多少会触及到一些季府私密。
该猎奇的不猎奇，不该猎奇的瞎猎奇……
“她心虚了！”
“二来？”
李不言掩了房门，低声道：“我看到这个汤圆和谢瘦子在角落里嘀嘀咕咕，就想着摸索一下她。”
李不言半点惭愧都没有，“我就顺势爬了个墙，汤圆，谢家不是文官吗，如何出了个武将啊？”
李不言：“谢四十是庶，谢五十是嫡；汤圆说庶出不受宠，恐怕差使不动大总管，那就只要一个能够。”
挑来挑去，就挑中了十六岁的胡氏。
胡氏在江边长大，是个渔家女，从小跟着大人风里来雨里去，身子骨比男人还健壮。
张氏身子本来就弱，结婚后怀了两胎，成果两胎都没有保住，反倒身子落下了病根。
婢女上茶果点心的时候，季陵川问：“明亭，承宇呢？”
婢女掩门退出，花厅里一下子暗淡下来。
晏三合一点头，和她想一处去了。
李不言搂住汤圆的肩，笑眯眯问道：“短折短到甚么程度？能活多少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