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中,又有三人举起了手。
“大人啊,我们去郑家敛尸都已经是七月十七,还不是十八了,那些官爷早查过八百遍,那里还能见着甚么腰牌。”
瘦竹竿点头:“没有,就大将军的大儿子,他身上的伤口多一些。”
晏三合在心中嘲笑一声:“你们喝完茶,也能够分开了。”
谢知非和晏三合的目光几近是同时,落在了阿谁没举手的人身上。
做白事的人,很少在内里酒楼里用饭,很多人都嫌他们身上有死人的味道。
面前的谢大人,不但不忌讳,看上去还挺好客,七人相互看了几眼后,也纷繁举起了酒盅。
“我此人喜好先礼后兵,卖我三爷面子的,便是小叫花子,我也称呼他一声弟弟,受欺负了,三爷替他出头;
谢知非一身官服,双手抱臂,端端方正地坐在椅子上。
瘦竹竿顿时站得笔挺:“谢大人,我和您详细说说,我经手的那些人,统统人都是一刀被割了颈脖的。”
谢知非看着剩下的四人,“你们中,谁帮老四院子里敛尸的?”
谢知非:“郑老迈的脸上呢,有甚么神采?”
说着,白发男举起三根手指:“我如果说了谎话,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来,你们三人和我说说,帮郑老迈院里敛尸的时候,都发明了甚么?”
敛尸都盯着?
一旁的伴计眼尖手快,哪个酒盅里的酒没了,立即添上。
娘哎,这世道真是千奇百怪,连小女人都是审案妙手,幸亏说的都是实话,不然也不晓得能不能走出这包房。
别说坐一桌用饭,就是离得近了,都会捂开口鼻。
谢知非沉默了一会,渐渐松开拳头,抬开端,深吸一口气去看晏三合。
酒是好酒,菜更是好菜,比着家里婆娘做的,不晓得好吃多少倍。
谢知非见吃得都差未几了,用眼神扣问站在一旁的伴计。
谢知非抬眼看伴计:和檀卷上写的身中六刀,倒地身亡根基符合。
谢知非手指抚着盅沿,笑眯眯道:“如何,吃了我谢大人的酒,还要让谢大人尴尬啊?”
谢知非伸手揉揉眉心,“都说说吧,老四的院子里,有甚么特别的处所?”
瘦竹竿当真想了想,“大抵是六七处吧,每一处都挺深的,我替他净身的时候,还,还用针把那些伤口,一针一针缝起来了呢。”
谢知非懒懒的支起一条长腿,那股子痞坏的劲儿又上来了。
伴计冲他一点头,谢知非“啪”一声,放下了筷子。
她不动声色的阖了一下眼睛。
谢知非薄唇一抿,显出一点刻毒来,“你们尽管答复她的题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