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你听我把话说完。”
很快就到了大门，门槛外一匹棕色的马正摇摆着脑袋。
谢而立这才感觉右边脸火辣辣的疼，一摸，竟摸到了一手的血。
“劝你诚恳点，刀枪无眼。”
老妇人看到长孙带着人迎在门口，朝身后的儿媳妇吴氏瞪眼。
老太太一怔，眸子子转到孙子身上，“晏行……死……死了？”
谢道之怒不成遏。
“我不要听你说。”
谢而立一愣。
怕你听了更冲动啊！
“父亲？”谢而立惊呼。
正想着要如何解释才气让老太太不起狐疑，却听门里父亲一声吼怒：“那妖女的人呢，抓到了没有！”
老太太眼睛一翻，人直挺挺地今后倒去。
茶盏掉在地上，溅了一地的碎残余。
晏三合一把揪住谢而立的后背，用尽满身的力量今后一甩。
老太太一把揪住儿子的手，“她人呢？在那里？”
“快去把人找返来……快去！”
谢道之哪能受得住这个话，扑通跪倒在地，咬牙道：“儿子说给你听还不成吗？”
“大爷——”
父子俩一个抱人，一个掐人中，手忙脚乱。
吴氏内心也正迷惑，目光一偏，惊诧道：“儿子，你脸如何了？”
“那人我如果见不着……”
“母亲！”
声音冷得像脖子上的刀，谢而立立即放弃了搏一搏的动机。
“母亲，那人……”
父子二人被震得五内俱焚。
谢府老祖宗杨氏看着儿子，脸一沉，道：“老爷是铁了心的要瞒着我这把老骨头？”
谢道之在内心叹了口气，“两天前的夜里，我们府上来了个女子，此人自称是晏行的孙女，她……”
帘子翻开，数个奴婢扶着一名雍容华贵的老妇人下车。
谢道之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头痛欲裂。
“人呢？”
他朝身后涌上来护院们表示了几下眼色，转过身尽力浮出一层浅笑。
“都给我滚蛋！”
那女人说的话真真假假也弄不清楚，稳妥起见还是得问一问老太太休书的事。
“啪——”
小厅里，灯火透明。
谢道之硬着头皮往下说：“晏行的孙女，叫晏三合，她……”
然后，她跃过门槛，跳过几层台阶，纵身扑到马背上，两腿一夹，马嘶鸣一声，飞奔出去。
“祖母别冲动。”
老太太拿拐杖“砰砰砰”戳着青石砖，“一个女贼也值得我大孙子亲身脱手，下人都死绝了？”
老太太见儿子还是死死闭着嘴，怒急反笑。
“他死了，他竟然死了……”
“罢罢罢，我也不问了，来人，清算东西，这府里没我老太婆的容身之处，我去庄上住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