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玉芬的父亲苏慎曾任海陵府知府,五年前海陵遭了水患,朝廷下拨赈灾款,苏慎伙同海陵一帮官员,非常大胆的把手伸向了赈灾款。

“国法?你看看那老阉狗的宅子,比二品大员的宅子都要气度,内里金山银山堆满,满朝文武百官,谁敢放个屁?”

“啪——”

怀仁如许的身份,很可贵会到教坊司来,是为了看花魁,还是出了甚么事?

裴笑嘲笑:无风不起浪!

谢知非晓得他认出了李不言,也不解释,云淡风轻地一笑。

谢知非再次看向朱青和黄芪,低声叮咛,“老二在,你们两个行事更要谨慎些。”

小裴爷连连嘲笑。

谢知非神采微微一变。

苏玉芬是苏慎的小女儿,因为年青貌美,被送到了都城教坊司,当时只要十三岁。

半个月前,王显接到苏慎宗子的信,信中称父亲已经病逝在放逐之地,并哀告王显看在昔日情分上,脱手帮一帮教坊司的苏玉芬。

谢不惑快步走出院子,到无人处时,脚步忽又慢下来。

见这两人明白,谢知非敏捷用手一抹,然后又在桌上写了一个字:汉。

“谁想管他。”

有人出去。

朋友从速把人用力拽下,“没根没影的事,都是道听途说,谨慎祸从口出,祸从口出啊!”

别说。

“去吧!”

有墨客一听这话,拍案而起,“这是舞弊,该诛九族。”

“天子脚下,朗朗乾坤,还没国法了不成?”

李不言拍拍胸脯,一副“包在我身上的”神采,然后又奥秘兮兮地补一句。

出门前,三合特地叮咛过,让她凡事只听三爷的调遣,千万不能擅自行动。

他回过身。

“偷了甚么?”

“三弟身子骨刚好,还是我和温玉过来吧。”

……

谢不惑摆摆手,“翰林院可都是顶顶聪明的读书人,大哥也晓得我最怕读书人,就不过来敬酒了。”

教坊司的后苑有个大湖,湖的东西两侧各有一处精美的水榭。

裴笑:“……”怀仁也在?

“哪是偷啊,往老御史的院里泼了一地的鸡血,传闻差点没把那几个老仆人给活活吓死。”

李不言:“……”这世上另有不逛北里的男人吗?

“小声点,小声点。”

跪着的人叫王显,临安府知州,两个时候前,他风尘仆仆赶到都城张家,只为这个苏玉芬而来。

“敬酒是假,让姓赫的看看我们和墨客们坐一堆,笑话笑话我们没本领才是真?我呸,他算老几啊!”

“我就是瞧不惯他那副阳奉阴违的样儿,哟,三弟也在呢,装甚么装,谁不晓得有小裴爷的处所,就有你谢三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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